深春时节,春暖花开好,正午的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擂台上的长剑泛着森森白光,平白增添了几分寒意。
一轮又一轮,六大擂台上的雷主居然还没有换人。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花驷虽然出彩,却被天启阁不擅长剑法的思想左右,纷纷去找花驷挑战。
岂料花驷出手的永远都是简单的一招,却能让他们这些经验老到的掌门无从下手。反而漏洞百出,防不胜防。
一个上午,花驷已经连赢四场了。已经达到了叫停的标准,可是他没有。
宿流风上了武学院那边的一个擂台,两人打了一上午,还没有停。
清风派以拳法著称,宿流风也是个武算个武痴。将祖宗的拳法改良,加之他注重内功的修炼,至今还没有遇上敌手。
武学院的那位也是为高手,身手不凡。拳法看不出派系,不带任何虚招,都是实打实的攻击。
另一边,南阳派药桐挑战一位年轻一点的武学院弟子。这名弟子,也是从南阳派走出去,去往武学院的。
本该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弟,如今却只能拔剑相向了。
药桐虽然在淘汰赛中败给了花驷,但是他的剑法在当世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两人实力难分伯仲。
骤然,一声惨叫惊动了所有人。
宿流风被暗器打中,伤了左眼。痛觉使得他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被对手得了空隙。
眼看掌中短剑就要朝着宿流风的胸口袭去,众人大惊失色。
“流风兄,小心!”
“宿掌门,当心!”
“爹!”宿星吓得花容失色。
所有人都来不及阻住,清风派的弟子面无人色,惊恐万分。
然而,就在武学院弟子的短剑距离宿流风胸口三寸时,看台上飞出一把长扇,切断了紧握短剑的那只手。
“啊啊啊!”那暗算宿流风的武学院弟子手掌脱离了胳膊,飞落擂台下方,惨叫连连。
宿流风的眼睛血肉模糊,对方也失去了一双手。这一场战斗却还没有分出胜负。
“金道人,你觉得这一场战斗还有必要继续吗?”
面对唐苑抛出来的问题,金钊心里咬牙。恨恨地瞪了那名武学院弟子,怒不可遏。
“暗箭伤人,已是违背江湖道义。乘人之危,更是破坏武林大会的规则。无需再比,这一场,宿掌门胜出。”
没有人看到,与药桐对战的那名弟子在听到金钊的话时,将手中的暗器收回了袖中。
唐苑似笑非笑地看了与药桐对战的那人一眼,只一眼。那人便惊出了一身冷汗。仿佛他的心思,全被看穿了。
或许因为唐苑的震慑,让那人分了神,给了药桐机会,赢了这一场比试。
药桐还想跟那弟子说什么,只见那人跑的飞快,转瞬就不见了身影。
原本五名武学院弟子,如今还在擂台上的,也还剩下三人。
是夜,重伤的宿流风和殷芊韵在禹都酒家遭遇了暗杀。殷芊韵暴脾气,不仅杀了人,还将尸首扔进了道观。
下一日的比试,原本看热闹的殷芊韵也上了擂台。虽然艰难,却也险胜。
直到殷芊韵上台,各家掌门的热血渐渐冷静下来。似乎他们也都察觉到了殷芊韵的反常。
有人问身边人:“殷阁主平时只爱看热闹,这一次怎么自己去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