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爱不释手的观赏着狂锋的时候,禅房外的打斗声不绝于耳,此时的白昼正赤手空拳的与三命老僧交手,院内真气狂飙带起阵阵爆炸轰鸣。
不多时便传来白昼的喊声:“你再不把刀拿出来,我就要被这三个不要脸的打死了!”
此时的噬正轻抚手中狂锋的刀背,就好似在看着自己挚爱的女人一般,眼中是满是柔情。
听到白昼的呼喊,他直接回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武功多猛?打那三个秃子还不是跟玩似的!”
话音才落,便有一道人影窜上房梁,一把将狂锋从噬的手中夺走,能在噬手中夺刀的自然便是白昼。
他持刀怒道:“你懂个屁!那三个秃子从小同吃同住同练功,三个人协同出手比十个同等级的还厉害!
要是单独一个,哪怕是手无寸铁,也能在三十回合之内取他性命,但三个一起,我能坚持三十回合都费劲!”
此时屠刀在手,白昼周身气势猛生变化,他就站在噬的面前,但噬看见的却是一片鲜血汇聚的海洋。
门外的不颠和尚正要踏出禅房之内,却被不灵一把拉住:“事已不可为,我等尽心便可,相比佛祖也不会怪罪我们。
若是我们再与白昼交手,必然一同死在他的刀下,到时佛祖少了三名忠诚的信众,恐怕会感到不悦。”
噬与白昼并列走出,哈哈笑道:“不灵主持不愧是得道高僧,贪生怕死都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你家佛祖若是知道了,恐怕会十分高兴。”
白昼却是冷哼道:“佛门还真是个笑话,也就三宗之一的金刚密宗还带点胆魄血性,少林和这护国寺都不行。
既然你们三人已经不打算出手,还留在此地干什么?等我给你们做一顿斋菜不成?”
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里可是人家的底盘,要走也是我们走才是,别忘了万枯岭里还有佳人等你。”
白昼眼中神色冷寒,直接冲到护国寺的马厩之内,骑上一匹宝马便一路冲出护国寺的大门。
噬一路跟随也从马厩中抢走一匹快马,二人一前一后赶向万枯岭,此时还不知大难临头的山匪们正张灯结彩,在山寨之中为明日的大喜做着准备。
万枯岭的山匪头领名叫陆文轩,他这名字并非是山匪故作文雅,而是他出生在一户官宦世家。
他年轻之时饱读诗书,可谓是满腹经纶的一代才子,可惜家中受奸臣所害,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被皇帝下令满门抄斩。
陆家想尽一切办法,才送这陆文轩逃出升天,万般走投无路之下,他才无奈为匪,匆匆二十年岁月流转,他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更练出了一颗冷酷无情的心。
年近四十的他终于在几天之前大仇得报,也开始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作为陆家最后的独苗,若是无后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以他的眼光,自然是看不上一般的村妇,但让他直接去天南城中抢人,他又自认没有这个本事。
直到一名手下告诉他在那桃李村中有着一位美人,虽然是寡妇却也好过一般村妇百倍千倍,一看贡淼的画像,陆文轩当即决定带人下山。
看着山寨中忙前忙后的下属,陆文轩甚至开始想着自己以后的小日子会是多么美满,以他那早已烙印在骨子中的儒雅气质,想要征服贡淼的内心又有何难?
等她为自己生下一男半女,自己有了后,便可以再纳几房小妾,也试试三妻四妾是个什么滋味。
就在他不断幻想之时,突然感到背脊发寒,就如同又一柄利刃抵在自己的背心之上。
他猛地转身便看到两名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眼中不含半分感情,唯有冰冷刺骨的无尽杀意!
这种眼神陆文轩曾经见过一次,便是在万枯岭五大匪帮聚首,向那神秘无比的万枯岭首座进贡之时,那首座的目光就与面前二人神似!
陆文轩心思缜密,眼见二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却没有一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那必然是有所图谋。
他试探的问道:“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万枯岭黑风寨出力?”
白昼看着他的眼神宛若看着死人,只是冷声问道:“你们昨天抢了一个叫做贡淼的寡妇?”
陆文轩顿时心中一惊,这二人竟是为贡淼而来,可是根据自己的调查,贡淼应该与江湖高手扯不上关系才是。
这倒不是陆文轩的手下不给力,而是万枯岭中其他的山寨不愿看他日益壮大,才设下这么一个必杀之局,引来昔日的天下第一屠夫,将自己的心头大患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