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动了芸娘,钱青终于放心,而后轻松的道:“只要小姐愿意嫁给纪公子,这事情就好办了。”
接下来,钱青给芸娘详细的分析了眼下的时局,其中着重介绍了客氏和侯国兴,并在最后说:“想来侯国兴很快便会出事,那客氏就算一时想不到小姐,但或早或晚肯定会来寻小姐的霉头,届时,小姐要记住,千万不要怕他,要和他针锋相对,一步也不能让,小姐要让九千岁从这件事情中知道小姐是个烈性的女子,而一旦九千岁明白了这一点,那么不到最后关头万不得已,九千岁绝对不会冒着逼死小姐的危险做那些事情。如此一来,九千岁知道小姐心有所属,届时就算纪公子不来求亲,他也会硬逼着纪公子来娶小姐的。”
瞧,这偌大的魏府,竟然只有这么一个叫钱青的小太监将所有事情都看透了,不可否认的是,他瞧的丁点不差,往后的事情进展无一不在印证这一点。
更加难得的是,他说动了芸娘,这更是无形间给纪寻省却了一大半的麻烦。
却说府门外,尚七在离开两个时辰后终于折返,其没有靠近纪寻,只是隐晦的朝纪寻点了点头。
纪寻瞧见了,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他低着头,双目中精光四射,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嘿嘿,好戏要开场喽。”
可不是要开场了吗,半个时辰后,魏府的门前忽的涌过来一大群人,抬着个不住哀嚎的猥琐青年,恶奴大叫着开道:“不好啦,不好啦,公子爷被人伤啦,快来人啊,快叫太医啊。”
人群中有人问:“咦,这是怎么了。”
总有好事者说:“你还不知道吗,嘿嘿,客氏的儿子侯国兴被人在青楼阉了。哈哈,魏府现在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太监门喽。”
“哦,是嘛,真的吗,哈哈,谁他娘的这么大胆子,真真是个大英雄,大快人心啊。”
“就是就是,瞧瞧人家,再瞧瞧那个跪着的狗东西,真他娘的让人恶心,那大英雄就该过来把这狗东西也给阉喽。”
“可不是吗,亏的老子前些日子还敬佩这狗东西,没想到也是个没种的主,他娘的,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呸。”
……
这些话,或多或少的传到了纪寻的耳朵里,纪寻却只是听听,全当个乐子并不理会,他真正在意的,是此刻魏府中在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