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香草味男孩的距离逐渐拉近,白昼也逐渐放慢脚步。
“嘿,六只羊。”白昼拍了下陆执恙的肩膀。
“白昼,”正在填写入团资料的陆执恙抬起头,“不要乱给人取外号啦。”
“写什么呢?”白昼问着,她的目光却落在一旁的香草味男孩身上。
“入团资料啊,我打算加入电竞社。”陆执恙回答。
“是嘛,主要是什么游戏?”白昼又看向竖立在电竞社营地前的海报。
“塔防。”男孩替陆执恙回答着,他走到白昼身边,“手上的擦伤还痛吗?”
“啊?”白昼没想到昨天楼梯摔倒时造成的小伤口能被香草味男孩发现。
“应该是那时候弄伤的吧。”香草味男孩很细心,“我要不要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没事,不用。”白昼不愿男生再回想起自己的狼狈模样,她慌张地扯开话题,“你打算加入什么社团啊?”
“看了你的表演,我有点想加入吉他社。”男孩笑着。
“真的?”白昼心里窃喜,她的双手紧扣在身后,右脚尖点着地。
“假的,他已经把资料交给电竞社了。”陆执恙不识趣地插话。
“填完资料才看到你的表演,可惜。”男孩摊摊手。
“走吧,星河,午休后你不是约了兄弟们打篮球吗?”陆执恙再次不识趣地催促起香草味男孩。
“喔,好。”香草味男孩在走之前又说到:“你的歌声很好听。”
白昼的心突然被填满。
两人走后,社团纳新也到了尾声,人群渐渐变得松散。
“学长,我要写入社团资的料。”
“你不是吉他社的新成员吗?”电竞社的黄毛学长虽然疑惑,但还是把表格给了白昼。
“我还是更热爱电竞。”白昼在段位一栏写下:铂金。
“我看是夫唱妇随吧!”林淘淘突然出现在白昼身旁,“怎么样,要到联系方式了吗?”
白昼笑着摇头。
“那名字总该知道了吧?”
白昼依旧摇头,还是笑着。
“不是吧,那请问你们这么久都聊些什么啊?”林淘淘恨铁不成钢。
“风花雪月。”白昼写好资料放下笔,“和其他人一样‘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不是很无趣吗?”
“切,柏拉图难道就有趣吗?”林淘淘实在不理解暗恋的人,“学长,麻烦也给我一张表。”
“桌子上自己拿。”黄毛学长手上抱着刚收起的帐顶。
“你干嘛也加入电竞社?”白昼拆开棒棒糖塞嘴里,“不和你的穆哲学长待在一起啊?”
“别提了,吉他社一群花痴妹呢,我可不想成为其中一员。”林淘淘在段位一栏写下:黄金。
“说人话。”白昼知道林淘淘在打着马虎眼。
“我观察了,电竞社的帅哥也很多,”被戳穿心思的林淘淘只好坦白,“而且女生又少,是我策马奔腾的好地方。”
“哎,真不知道下个和你在一起的倒霉蛋是谁。”白昼调侃着花心的林淘淘。
“起码我不劈腿。”林淘淘嘟起嘴。
“填好了吗?”收拾好营地的黄毛学长看着填好的两张资料,“高段位的妹子啊。”
“学长,咱们社团设备好不好啊?”林淘淘问着。
“快的飞起,学校特意买了最新设备迎接你们。”黄毛学长一脸骄傲,“周末见咯,拜拜。”
“饿了,”没吃午饭的白昼看了看时间,正好三点,“咱们外面吃?”
“比起饿,我更困。”兴奋过后,林淘淘的困意再次袭来,“你自己去食堂随便吃点得了,我先回宿舍了啊。”
“要不要帮你打包啊?”白昼问着走向宿舍的林淘淘。
林淘淘背对着白昼摆了摆手。
“不吃拉倒,我自己去。”
在去食堂的路上,白昼看见背着包出校回家的人,她不由想念起在川洋的父母。
川洋是云渡市周边的县城,白昼害怕长途奔波的疲倦,所以与父亲约定每月回家一次。
“喂,”电话传来白建淳睡意朦胧的声音,“你这丫头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
“爸,我这才离开家三天。”白昼走进第一食堂才想起这个时间点还没有饭菜,于是她又折回楼道走向第二食堂,“你在干嘛呀?”
“开完会刚睡下就被你吵醒了。”白建淳埋怨着,语气温和。
“我妈呢?”白昼看着第二食堂的菜单。
“哼,养孩子有什么用,就知道找妈。”白建淳吃醋地把电话交给柳琴。
“宝贝呀,在学校还习惯吗?”柳琴接起电话,“想妈妈了要回家哦,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都很好,”白昼回应着柳琴,同时也对着食堂阿姨说:“给我一份炒面。”
“宝贝,你不会还没吃饭吧?”上一秒温柔似水的柳琴开始叨唠起来,“说了多少次要按时吃饭,你怎么就不听呢?糖果要记得备在身上......”
“妈,我还有事,你和爸照顾好自己啊。”白昼不等柳琴说完就把电话挂断,“呼,还好逃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