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人，但醉心…”
姜夜的目光越过酒液，落在幻璃儿身上，却见她虽然看去与先前一般无二，但比起重伤时，现在更加神采奕奕，美丽非凡。
只是她的目光中却透着幻紫雾气，原本以为那是妖姬的幻凰妖灵所现，就如同自己的辟邪金瞳一般，不过现在看去显然不是。
先前没喝幻凰醉之前的妖姬是清醒的，一双美眸清澈明亮，而现在看去说话行动虽没什么异常，但那双美眸却充斥了迷醉之色，看向姜夜的时候更是目光如水，情意盈盈的模样…
“这就是不醉人但醉心吗？我倒要尝尝…”
他忽的仰头微微打开嘴唇，幻凰醉顺势落入口中，醇厚的酒浆缓缓而下，没有散入四肢百骸，而是化作幻紫雾气涌上大脑。
顷刻间弥漫开来，令得姜夜的双眼中也出现了如妖姬一般的幻紫雾气。
明明大脑很是清醒，身体也没有喝醉的表现，姜夜却有种自己已经醉了的感觉。
他看向幻璃儿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愈发柔和，在这幻凰醉下，真实的情感被放大到了极致，脸上用于伪装的面具轰然“崩塌”。
这一刻，满心里只有最纯粹的感官触动。
“原来…这就是不醉人…但醉心…”姜夜目光怔怔口中喃喃道。
他弥漫着幻紫雾气的双眼望过去，正对上妖姬幻璃儿灵动的双眸，她完美的容颜在自己眼中慢慢放大，有画面从脑海深处纷至沓来。
无论是送出魂术幻月斩，还是前不久舍身相护，都是她对自己的好…
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欠谁，谁也没有义务对谁付出…
她是如此完美的少女，有着最美的容貌，最好的身材，最柔的性子，最慧的双眸…
却独独对自己刮目相看…
“公子…我…喜欢你…”幻璃儿美眸盈盈情意绵绵道。
“我也…”
姜夜双眼中的醉意越发的深了，满心的柔软令他情不自禁的就要脱口而出。
他没有醉，但心，却已经醉了。
“嗡！”
只是…
下一刻，左手手心印记突然亮起，一股莫名的波动传入姜夜脑海。
幻紫雾气被驱逐消散，竟令他的目光飞快清澈起来，脱离了先前的状态。
这是天地赋予的姻缘象征…相思印…
姜夜神情怔住，关于嫦娥仙子月心舞的记忆就这般涌了出来，口中便再也说不出那未完之语了。
“公子…”
幻璃儿见姜夜没有说出口，眸中似也闪过一抹黯色，但那幻紫雾气却愈发浓郁了。
她款款的接近，侧身靠在了姜夜身旁，一张纤薄粉嫩的柔唇贴在他耳边。
那仿佛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就这般在姜夜耳际响起，轻轻而坚定：
“我族妖姬…从出生起…就被作为最完美的妖后…最完美的妻子来培养…我们会成为妖皇的影子…”
“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是相许一生…”
“至真至纯…至情至性…说的…便是我族每一代妖姬…”
“这样的我…公子你一辈子都别想甩开…”
“……”
肩头一重，女孩的螓首靠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