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与自己女儿详谈一晚之后,钱形惠美被彻底颠覆了自己儿子的印象。
整整一宿,钱形惠美都没怎么睡着。也就是快要临近天亮的时候眯了一会。
她不知道的是,与她一样睡不着的,还有身旁的丈夫。
待天亮之后,钱形惠美比往常要早起床,给家里的妹妹与丈夫作好早餐。
还不待要去上班的丈夫出门,她就穿上鞋子蹬蹬的出门了。
随后,揉着眼睛下楼的钱形巡,看不见妈妈的身影,便对正在吃着早饭的父亲说道。
“爸爸,妈妈去哪了?”
钱形平次抬头看了眼朦朦胧胧坐在对面的女儿,嘴里轻飘飘的说道。
“妈妈出门了。”
“哦。”
钱形巡也只是随口一问,仍有浓重睡意的她,晃悠悠的吃着早饭。
...............
一大早就出门的钱形惠美,直接来到了钱形悠的公寓门口。
很不凑巧,现在的钱形悠已经出门锻炼了,所以现在的公寓是没有人的。
钱形惠美抬起手,刚想敲门,但是她又将手收回一点。
按照平时的习惯,此时的钱形悠正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呢。不过就算钱形惠美吵醒了钱形悠,估计他也是和往常一样,忽视掉敲门声,全当做听不见。
“果然,还是不了吧。”
钱形惠美小声说道,说完,她便转身打算离开了。
这时,昨晚女儿的那句话让她又一次止住自己的动作。
‘哥哥已经不一样了。’
这句话,让钱形惠美有了敲响房间门的勇气,再怎么说,无论钱形悠是好是坏,他都是自己的儿子。
只要钱形悠没有放弃自己,那么作为妈妈的钱形惠美,就不能放弃他。
这么想到的钱形惠美,用力的敲响了房间门。
“叩叩叩。”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见状,钱形惠美露出一丝苦笑,果然,还是一如既往。
不过这次,钱形惠美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转身离开,她从手里带着的小包里,取出一串钥匙。
从中挑出一枚看似很常见的钥匙,接着钱形惠美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轻轻转动。
不一会,钱形悠的房门便被打开。
钱形惠美在看清房间的情况之后,愣住了。
这间房间,不像她印象里那间,到处脏乱不堪,还有一股异味的房间。
往常,每次钱形惠美来到钱形悠的住处时,都要费一番力气收拾。
只是,今天的她,却是不用费力气收拾了。
出现在她眼前,是一副整齐秩序,到处散发一丝不苟的干净的房间。
钱形惠美,有些惊讶慢慢走近房间里。
站在玄关处,就在钱形惠美脱下鞋子准备换上钱形悠准备好待客的拖鞋时,她发现就连玄关处的鞋柜,钱形悠都仔仔细细擦拭过一遍,即便是没有多少鞋子,更多是钱形惠美准备给自己的一次性待客拖鞋,但是鞋柜的每一层都是一尘不染的。
可想而知,像今天一样的干净,并不是钱形悠心血来潮做的,而是每一天都是这做的。
看到这些,钱形惠美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她慢慢走近房间内。
与玄关一样,钱形悠的房间一样的干净整洁,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是规规矩矩的平铺好在床上。从打开一丝缝隙的窗户里吹进来一股清风,窗外晾着钱形悠用手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
没有吃空的泡面、没有随处乱扔的脏衣服、也没有到处都是杂志。
处处都是摆放整齐的小件玩意,擦拭干干净净的能照出人脸的桌面。
此时的钱形悠的房间,更像是一位自律的男生的房间。
唯一一点钱形惠美还能看出钱形悠如之前一样的。
就是乱七八糟的小圆桌了。
等到钱形惠美走近一看,她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小圆桌上,是被翻开的教科书,而且还是钱形悠从旧书店借回来的高中教科书。
记的满当当的笔记本,被主人用力抓着笔,笔杆上还有一丝痕迹。而压在一本字典下,还有一大沓写满了的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