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言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便漫不经心地朝着那道视线看了过去。
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圆溜溜的脑袋上，梳着极为隆重的发型，那发髻的高度眼看着都快要跟她小脸的长度差不多了，总给人一种下一秒发型就能压垮她脑袋的感觉。
小姑娘的脸蛋抹得白白的，额头上还贴了花黄，脸蛋上有两抹红红的胭脂，小巧的嘴巴也涂得红通通的，嘴角还左右两边各点着一颗红色的美人痣。
这……装扮……很特别啊……
北辰言在看清楚云初初脸上的妆容之后，差点没被自己口中的葡萄给噎住。
等到他回过神来，却又突然想起来，哎，不对啊，这妆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不是以前历史课本上，那唐朝仕女的造型吗？？
难道眼前这个小不点就是云初初？？
云初初被北辰言盯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朝着他用力地瞪了一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她这么一开口，北辰言更加断定，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云初初了。
主要还是这话……实在是太耳熟了。
北辰言的眼睛转了转，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朝着云初初行了个礼道：“在下乃林王府的世子林芜，第一次见到姑娘如此奇特的妆容，一时忍不住多打量了片刻，还望姑娘见谅。”
“呃……”云初初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方地承认他盯着自己看，愣了一下，也文绉绉地回了几句道：“没事没事，这……妆容瞎画的……”
“倒是很新奇。”北辰言笑眯眯地朝着她道。
云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