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眸子从帽兜底下显露出来,对上了茯苓的目光。
茯苓肃着一张脸,目光冰冷,与初一对视。
“你应该已经明白了,直接认输也是可以的。毕竟你无论怎么攻击我都是白费功夫。”初一开口道。
“或者,你就朝着这里刺进去,用你最大的力气。”
茯苓却突然把剑一收,当着初一的面坐下了。
“我打不到你,你也不出手攻击我,那就歇会儿好了。等我想到办法再说。”茯苓一改严肃的神色,毫无压力地笑了笑。
初一怔了怔,先前和他对战的那些人里脑海中出现暗示的声音时,要么是意志动摇直接败给了暗示,自己认输了,要么就是变本加厉地攻击他,结果被施以了更加强烈的暗示,直到承受不住暗示跪倒在他的面前。
茯苓已经攻击他好几次了,按理说她脑海中听到的暗示声音已经不轻了,不可能不受影响。
“你要一起坐一会儿吗?我现在毫无头绪,这一想可能就是好几日,甚至几个月,你一直站着也挺累的。”
初一听着茯苓这话,知道她不是在同自己开玩笑,她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你心里不觉得难受吗?”初一问,为什么还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难受,有个声音在说什么,攻击你是有罪的。你我是在进行擂台比试,攻击你是理所当然的,怎么可能有罪呢?明明我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可还是觉得很难受。”茯苓口中说着难受,面上却是笑着的。
“既然难受,你为什么不想认输,也不想攻击我?不想赶紧从这种难受的感觉里解脱吗?”初一问。
大多数人在难受的时候,总是会想要向不难受的方向努力的,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