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师兄,师徒就是师徒,不能因为隐月真人是正道魁首,就要在徒弟面前也端着架子,对徒弟不甚上心。”茯苓觉得林清越这个想法不对,隐月真人对于外人来说可以高高在上,但是对他的弟子没必要也显得那么遥不可及吧。
“茯苓你是凡间出身,若说寻常百姓的父子,和帝皇之家的父子,这两者的不同之处,你应该更好理解一些吧?”林清越耐心地解释道。
“不同之处……帝皇家那么多妃子和子嗣,自然与寻常人家不一样的。”
“不只是如此。”林清越示意茯苓继续说。
“帝皇不能绝嗣,多生几个比较保险……”茯苓道。
“便是如此,地位高的人,自然也有他们的艰难之处。”林清越道。
“可是隐月真人又没有皇位一定要让亲传弟子来继承……妙音峰峰主之位,难道是放任一群亲传弟子自生自灭,最后留下来的弟子里最强的那个来继位?”茯苓反问。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林清越依然很有耐心地向茯苓解释:“每一位亲传弟子对于隐月真人来说自然都是很重要的,他希望自己的每一位弟子都平安。可即便他是化神期大能,也并非无所不能,他也不是不想保护每一位弟子,而是做不到。”
“茯苓,你想想你若是隐月真人,你又是否能做得比隐月真人更周到呢?”
茯苓听到这里,就垂下了脑袋,有些挫败,“我也肯定是做不到的。我只是隐月真人没做错,只是我偏心心儿和敏敏她们,才会不满隐月真人的做法。”
那感觉和看见别人家的爹娘对自家的孩子不上心一样,莫名来气。
“茯苓你现在只要专注于群青大会就好了。她们二人也没有给你寄求救的纸鹤,你就是想去找她们,也是无处可找的。更何况每个人的修行,都要看个人。你能帮得了她们一次两次,也不能帮她们一辈子。你也该信她们,她们自己也能脱险。”
林清越如清风般温润的声音缭绕在耳边,茯苓就是想板着一张脸都板不住,大师兄要是收徒的话,他的弟子该有多幸福。不过给大师兄当师妹也已经够幸福的了。
“大师兄,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继续参加群青大会。”茯苓和林清越一起飞回了凌烟峰,到了凌烟峰后,她便要同林清越分开走了。
“你这三日淘汰了那么多参加群青大会的修士,你自己有没有受什么重伤?”林清越喊住她,多问了一句。
他虽然一直在阁楼里看着茯苓的每一场战斗,但是万一有什么他漏过的细节呢。不过也就重伤需要担心,轻伤对于茯苓来说根本不算伤,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没有,丙区的对手都不怎么强,还没怎么打就赢了。”茯苓道。
听着茯苓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而且那表情分明是真的认定了只是丙区的修士们恰好都实力不济才让她占了个便宜,林清越觉得有些好笑。
“大师兄笑什么?就真的没遇到啊?我们丙区的修士里,甚至连一个三清寺的大师都没有。”茯苓还想着自己能不能遇到三清寺的熟人,问一问寂止以及在三清寺的二师兄怎么了,结果丙区里一个三清寺的都没看见。
“三清寺的参加者本来就没几个,你遇不到也正常。等明日擂台赛,你应该就能看见了,不过大多都会在观众席。”林清越笑道。
三清寺的大师们向来佛系,哪一年不是围观为主,参观为辅。也就六年前茯苓参加的那一届,玄满法师的弟子夺了一次魁首,三年前三清寺的大师们又开始浑水摸鱼,根本不认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