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金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才沉声说道:“好,让我们妖孽团伙,这次为精灵而战!”
话落,他回过头,心却莫名的一痛,因为魔凡尼就消失在这样的黑夜之中。
夜海之上,他强忍着痛,看着那一点点若隐若现的光明,他知道那就是筏城的光,却不知已相距了多远。
他与城里的将山樱百,已经不可能再相聚,但不知她,此刻是否也在顶着夜空,望着自己的方向。
然而,此时的将山樱百,确实顶着夜空,却是望着身前的数十个黑影,这是委族最新觉醒的忍者,也是最后的忍者,他们与围困妖孽团伙那些忍者,绝对不是同一货色。
他们不是道一郎招募的,也不是将山樱百招募的,他们是委族数千年历史中,一种特殊的传承,所以每一个委人都有可能成为忍者,而一旦成为了忍者,就会获得常人无法附有的能力,就能听到银笛的召唤。
气氛有些沉重,将山樱百知道他们每一个身上都捆满了**管,她却让他们来到内城,就是为了给来犯之敌,一种出其不意的打击。
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下面却传来了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殿……殿——下,为……为何,叹……叹……”
话语勉勉强强,还未说完,并带着一种极其滑稽的尾音,便戛然而止。
将山樱百凤目微挑,正看到两个装束一致的忍者,其中一个正死死捂着另一个的嘴。
影来影去兄弟,或许是委族,上一批忍者中仅存的两个,他们刺杀陈江不成,也没有气馁,却如两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风餐露宿,也丝毫没有影响两兄弟之间的乐趣,也没有磨去他们的愿望,那就是杀了陈江。
他们来到筏城没有多久,忍者就是这样,可以毫无声息地来,也可以无声无息地去。
将山樱百翘了翘唇,她想笑,却笑不出,也许没有忧愁的人,不一定非得是傻子,那或许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无论内心如何疼痛,都会装出灿烂的笑;也有可能是个糊涂人,无论面对如何愁苦,他都会暂时放下,去寻找身边的乐趣。
但将山樱百都不是,她做不到,她此刻,是多么希望自己有一个同胞兄弟,哪怕毫无所为,只是在自己耳边说说话。
她转过身,身后的“黑影”正在纷纷的消失,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泪。
曾经杀伐决断的“将山妖女”,真的已经变了,尤其是成为人妇,作为人母。
她思绪万千,只有仰头看着深邃的夜空,然后看向那无尽的海,孤零零的塔楼之上,只剩下她一个颤抖着、却一直不屈而立的身躯。
夜空清澈深邃,夜空之下却晕暗无声,似乎这注定就是一个沉寂的夜,但沉寂之中,又发生着什么?
夜里的人,当然没有人知道,或许只有这默默无声的夜,可以记录这“点滴”。
道一郎背手而立,站在一间黑屋内的窗前,似乎在欣赏着窗外的黑,又似乎在享受着身边的暗,他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其中,只不过永远遮不去那张煞白的脸,与那双闪着幽光的眼。
“功亏一篑!真属功亏一篑!”一个婀娜的白色身躯,慢慢的浮现到他的身后,朗声又带着幽怨地说道。
道一郎听后,沉浸在黑暗中的白脸,竟隐晦的笑起,妖孽团伙跑了,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损失,反正他最的终目,并不是获得什么光刃、什么人皇丹,或者是传得神乎其神的妖族黑盒之秘。
所以他身后那青石家不男不女的家伙,持续了半晚上的哀叹抱怨,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筏城马上将大乱,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不由得发出了浅浅的笑,然后悠哉回道:“九爷放心,他们怎么走的,我还会让他们怎么回来!”
然后他转过了身,看着那俏丽白腻的脸上,两竖不伦不类的八字胡,又加重了语气,说道:“贵方别忘了答应在下的事,便好。”
刀扇九郎随意的点了点头,她也是才知道对方的名子中,也有个“郎”字,她不想承认这属于缘份,因为她内心深处根本不屑于跟这种人扯上关系,就算对方解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