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推上了窗,转身走出了屋外,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完成,但是首先,他要告别将山樱百。
将山樱百也刚刚推上了窗,她现在已身为人母,与自己儿时极其相似的女儿,还在酣酣地睡,她却早早的醒来。
那次以后,她就再也没去看过陈江,因为她已是别人之妻,当然再不能太过随意。
但她还是担心,是谁想要自己的命,那站在窗外的长发女子又是谁?
带领族人出海逃亡这么多年,所有人都万众一心,已让她忘记了曾经的勾心斗角。
“安逸生乱事!”
她无奈地叹息,却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道一郎眉头紧锁,轻轻的走进,然后坐到桌边,随手满了一杯清酒,狠狠的喝得干净。
将山樱百也缓步坐到他身边,看着自己的夫君,这几日也是闷闷不乐,心里难免愧疚,满是关心,问道:“怎么了?”
“噢,没事!”道一郎没有抬眼,反而将手上的一个黑色纸卷,向袖口收了收。
但将山樱百还是看到了,那纸卷上印着的一对白色翅膀,她却没有问一句,而是抓到了道一郎的手,她觉得他变了,再不像以前那么傻乎乎,也不像以前那么痴恋着自己。
而道一郎却推开了她的手,然后将她抱住,拥吻,或许这才是一个男人火热的爱。
但感觉,永远不是伪装出来的,人一旦变了心,尤其是男人,也是永远掩饰不了的。
直到清静的早上,就这么沉静的过去,窗外已传来了阵阵的喧嚣,将山樱百还在呆呆的坐着,直到泽明月来到她的身旁,她才睁开那一直微眯的眼。
“刺杀殿下这批人!十分蹊跷,方圆数百海里,竟毫无觅迹。”
泽明月语气沉重,将山樱百的脸色也变得阴冷,其实他们二人谁都不愿接受,这刺杀之人源自委族内部。
但那刺杀的手法与**管的轰鸣,无论经过怎样的修饰,委族的忍者,都已脱不了干系。
二人沉默,许久,泽明月才拿出一封信,犹豫了片刻,交给了将山樱百。
“他托我转交给你。”
泽明月说着,将山樱百已经打开了信纸,她知道泽明月说的他是谁,但纸上却只有寥寥八个字。
“将山妖女,休想留我。”
将山樱百盯着这八个字,纤细的手指竟然微微的抖了起来,泪水却夺眶而出,这是陈江写的,显然他还没有忘记以前。
她将信纸紧紧的贴入怀中,却如小姑娘般趴在桌上,哭了起来,陈江还没有变,是她最大的幸福,也是她最大的伤,但造化却是如此弄人,他们今生,或许只能成为彼此最爱慕的敌人。
“他是为了不给你添麻烦,但麻烦,却避免不了!”泽明月喃喃的说道。
然后又沉声道:“青石家已放出了消息,说妖孽团伙就在我们筏城!”
将山樱百听后,哽咽之音却戛然而止,还在趴着,也只不过持续了一个长叹的功夫,便抬起了那梨花带雨的脸,双眼还带着泪水,却射出了冷酷的光芒,然后缓声问道:“筏城,将要被推到浪尖之上吗?”
泽明月点点头,将山樱百却翘起了那红润的唇,就如曾经那般冷厉,道:“那——就让风浪来的猛烈些,我族何曾屈服!”
泽明月猛地站起,苍老的双眼也闪出振奋的光,点头道:“老夫这把刀,早已空闲难忍!”
说完,泽明月匆匆的离去,将山樱百冷酷的眼神,却再次被忧伤取代,她站起身,*着*所挂的银笛,那是委族对忍者的“第一召唤令”,可以召唤委族的真正忍者,而不是现在充斥在筏城的这些“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