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肉有千万种做法,最简洁的做法就是生吃,你听说过二脚羊吗?”
二脚羊?
陈江一愣,再看向孔宫桐时,他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古怪。
他对这个词儿太熟了,饕餮成天在他耳朵根提这个词儿。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现在他都已经习惯了。
提到这个词儿的时候,也能顺畅的说出来。
他上下打量孔宫桐两眼,禁不住把他和他想象中饕餮做比较。孔宫桐自顾自的讲下去,把二脚羊这次词的是怎么来的娓娓道来。
陈江听得烦了,猛地停下脚步。他正悄摸着蓄力,孔宫桐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探出利爪狠狠掐住陈江的脖子。
孔宫桐歪了歪头,细细端详陈江的面容,然后伸出分叉的舌头,轻轻舔舐陈江的脸庞。
“你说,我应该怎么吃你才好呢?”
风掀动孔宫桐身上那件被撑裂的袍子,他胸口那个鲜红色的纹身便在长袍的起伏间若隐若现。陈江的吸引力被那个纹身吸引了过去。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家伙的胸口应该是纹了一头饕餮。
由于他身子里封印着饕餮的缘故,他对古书上任何带有饕餮字样的句段都尤为敏感,更别说看到图像了。
他抬头望向孔宫桐,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产生。
“我说,你和饕餮是什么关系?”
孔宫桐勃然大怒:“饕餮圣祖的名讳也是你能说叫就叫的吗?”
稳了,今儿日个,是碰上一个饕餮的小迷弟了。
陈江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赶紧用意念呼喊饕餮,让他出来看看他的迷弟长什么样。
还圣祖!
陈江要不是现在被掐着脖子,得乐的捧腹大笑。
孔宫桐三百年前本来是一放牛娃,不出意外,他得放一辈子的牛,然后娶个婆娘生个孩子,再让他孩子继续放牛,如此循环几代人。
然而意外,还是出现了。机缘巧合之下,他捡到了一枚饕餮身上散落下来的鳞片,当时有个老道寻思拿他炼人蛊,故而助他炼化饕鬄的鳞片,使他和饕餮的鳞片合二为一。
从此以后,他的人生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靠着饕餮鳞片,他遇神杀神,遇佛**,这才有了而今的身份地位。因此,他对饕餮的崇拜,已经上升到不可理喻的程度。
陈江嘲笑他的偶像,就是嘲笑他的青春,他的过往。这样的人,不可饶恕!
孔宫桐疯了,狠狠将陈江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则如剑一般照着陈江的胸口插去。陈江也不是好欺负的,出手如电,抓住他那只异化成利爪的手,孔宫桐那只手瞬间悬停在陈江胸口上方,只差一厘米,然而却寸步难进。
孔宫桐慌了,他瞪大他那熔金般核形竖睛,怔怔看着陈江。这时,陈江缓缓睁开双眼,一对狞亮的眸子如电一般射在孔宫桐的那对招子上。
孔宫桐当时就两眼发昏,几欲晕倒。
“来,见见你偶像,我可事先提醒你了,别吓尿了裤子。”陈江长笑着将饕餮放了出来,饕餮临身的那一瞬间,一股霸绝无比的气势从他身上铺泄而出。孔宫桐直接被震得喷出一大口血。
这是血统上的压制!孔宫桐再怎么朝着凶兽进化,哪里又能赶得上饕餮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