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管拉了一张凳子，在方宁旁边坐下，吐了一个烟圈道：“你自己的点子？”
“就是感觉网站太多，域名太长，没人会记那么多网址。”
“有路子推广吗？没有推广，就是自娱自乐。”
“这就是我想要跟你说的一个活。”
“具体点。”
见网管没有拒绝，方宁沉声说道：“插件、黑客、绑定。”
网管一愣，明显没有料到眼前的高中生这么不讲套路。
沉吟了半分钟，网管又抽出一根烟，递给方宁，方宁摆手。网管塞到嘴里，点上火，畅快的吐出一口烟雾。
“还有什么活？”
“网页游戏。”
网管又是一愣。
“随着网络的快速普及，网民人数快速增长。我查了一下，截至目前，华夏网民人数有1800万，年底将达到2300到2500万，而这一数据的年复合增长率，不会低于30％！”
“你算一下，五年后，十年后，华夏网民将达到多么恐怖的一个数字！”
网管吐出一个烟圈，“跟你有蛋关系？”
方宁淡淡一笑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看着眼前笑得天真烂漫的少年，网管第一次认识到，眼光与格局，怕是每个人与生俱有的天赋，不在于年龄的大小，不在于学识的高低。
掐灭手里还剩大半截的烟，网管盯着方宁的眼睛，“你想怎么合作？”
方宁耸了耸肩，“三种方式，你来选。”
网管点了点头，方宁继续：
“第一，合伙成立公司，共担盈亏；第二，我来成立公司，你挣工资，我担盈亏；第三，我成立公司，服务外包给你。”
话音刚落，网管问道：“为什么跟我合作？我就是一个小网吧的网管。”
方宁看着他的眼睛道：“沪市交大，软件工程专业，即便你做不了，你也可以找到能做的人。另外，你需要钱。”
网管并没有表示太多的意外，他的情况，邻居们都知道，网吧的老板娘也知道。又抽出一根烟，点上，沉思半晌后道：
“我选第三种方式。”
方宁知道，这个矮黑男人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因为他需要快钱，而前两种方式的死工资解决不了他的问题。
男人叫毕应博，27岁，沪市交大毕业的高材生。
那年和相恋了六年的女友一起参加高考。
他考上了，她发挥失常落榜。
他是孤儿，她家也穷，于是她打工供他读书。
毕业后，男人没负女人，结婚，一起打拼在大城市。
一年后，女人检测出白血病。
俩人一年的积蓄，不到一个星期花了个精光。
亲戚朋友同学，能借的全借遍了，也只是在沪市的医院住了一个月。
交不起押金，羊城医院的病房都没能进去，不得已回到两人的老家，托关系进了县医院，说好听叫做维持治疗，说难听就是等死。
但即便是在县里，男人也负担不起。从三月份住进县医院，已经有三次差点被医院抬出来。
自幼无父无母，但从未向人低头攒下的做人的尊严，半年里消耗一空。
但只要她还活着，要什么脸面？
长吐了一口烟，毕应博道：“第一个活，明天我给你方案，服务费你看了方案再说。只是有一点，费用一次性付清。”
导航网站的推广，方宁并不准备投太多的资金，因为作为买家千度还没有成长起来，2004年之前，Alex排名能进前五十就行。
更重要的，他现在也没有资金。
点了点头，方宁补充道：“这个活你不要太上心，我不会投太多进去。”
毕应博稍稍有些失望，开口道：“网页游戏，你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