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次来这里,我真的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是我娘……是我娘和我妹以死相逼,我迫不得已才过来的。在我心中,我只有一个家,那就是镜月城的‘叶府’,我也只有一个爹,那就是我们共同的爹,姓‘叶’!”
叶千凝仍是不说话,甚至连睫毛都没动一下,不愿意看到他,哪怕一眼。
叶黎暄哭出了声,满面哀痛涕泪连连,“长姐,你只说我让你在悔恨中度过,我又何曾不是呢?我只要一想到我瞒下的这事,我就心如刀绞,我每天都在承受良心的谴责,我自责内疚得恨不得一死了之。”
“长姐,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隐藏这个秘密也已经快被良心折磨疯了!现在这个秘密抖出来了,你崩溃了,我也崩溃了。我对不起爹,对不起大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全家啊!”
他痛哭着只觉得头痛欲裂,呼天抢地地屈声哀求,“长姐,你杀了我吧,你给爹报仇给大娘报仇,只要你能解气,只要你能解开心结,我情愿把命给你。这样你解脱了,我也解脱了,我再不用每天在滔天的懊悔中度过了。”
他这边哭得悲痛,床上之人却如同没了灵魂的木头一般,对他的悔对他的疚没有一丝反应。
叶黎暄知道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一时间接受不了,也不再逼她。拼命止住自己自责到心痛的情绪,起身端起药碗到她身边。
“长……长姐,”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颤抖着手用勺子盛了一勺药汁,“喝点药吧,你气血攻心导致身体变弱,我给你开了点药,喝些补补吧。”
那人仍是不言不语不肯动,叶黎暄千般无奈,小心翼翼地将药汁递到她唇边,慢慢喂下。
大厅里,岳修鸿几人也是愁丝万缕,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像是遇到了分外棘手的事情。
叶若怜郁闷地嘟囔道:“这世界也太小了,这里离镜月城可是好几千里呢,怎么到这里都能遇到叶千凝?”
姜碧环也抱怨,“就是,那小死丫头真是阴魂不散。”
岳修鸿更是郁闷至极,不解道:“这事可真是玄乎,你们说现在的岳萝衣是叶家的叶千凝,那真的岳萝衣哪里去了?还有为什么叶千凝会以岳萝衣的身份来到我府里?她什么目的?”
“这些问题呀,恐怕就只有叶千凝自己知道了。不过我们想这些也没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弄走叶千凝,再这样下去我儿子非得毁到她手上不可。”姜碧环无奈道。
岳修鸿也赞同,“对,照你们说暄儿对叶千凝已经不只是亲情那么简单了,他肯定是对那丫头动情了。这可不能,那丫头哪能配得上我儿子?”
叶若怜更是一万个不同意,刻薄道:“爹,别说她配不配得上我哥了,就算她配得上,我们也不能让她进我们岳家的门。您想啊,她恨您,说您害死了宋雪茹她娘亲;她更恨我们,说我们毁了她的家。”
“她对我们有这么深的怨恨,要是让她和哥在一起,那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她不得想办法折磨死我们啊?说不定哪天我们一不留神,就被她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