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还是知道了,好像哪里出了意外,明明就还没到时候。
“可你感动了你自己不是吗?”余夏儿嗤笑了一声,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丝丝警告,“不要试图对我这一世的肉身做什么,不管会经历什么,都无需你来插手。”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瞬间那股冷冽的气息就消失不见,人睡得十分香甜。
太子殿下怔怔地看着余夏儿,仿佛透过她在看着什么,又仿佛在看的就是她。
“笙儿!”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殿下在余夏儿额间落下一吻,良久才极为不舍地离开。
刚出宫殿没多久,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太子殿下摊开手心,那颗原本愈合了的珠子,如今又遍布裂纹,随时都有可能会碎掉一般。
为何非要这种代价?
他不甘!
余夏儿做了个梦,梦里哥哥来了,还跟她躺在一个床上,但后来的事情她想不起来了。
大概那真是梦,只有梦才能让人如此容易遗忘。
神清气爽,倒是可以出发去沈家了。
这还是她头一次被请进沈府,心情还是挺复杂的,特别是看到那个新盖起来的院子。
新的比旧的好看,但总觉得少了几分韵味。
“余姑娘,又见面了。”沈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暖暖的微笑,越发衬得他温润如玉,气质斐然。
“是啊,又见面了。虽然我并不想看到你们一家子。”余夏儿说话却一点都不委婉,耿直得很。
听得一旁沈母脸色都变了,捂着胸口,只觉得胃疼得很。
沈父连忙扶了她一把,这姑娘嘴巴说话不好听,让人听着就难受,他也肝疼。
沈澜倒没觉得尴尬,反倒轻笑起来,这笑容竟比以往的要真实许多。
“把手拿出来吧!”余夏儿朝他伸手。
沈澜略挽高一点袖子,将手伸了过来。
“断肠草,噬心木,百鬼菇!给你下毒的人还挺狠,毒发的时候肯定很恐怖吧?你还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身体虚很正常,毕竟还有些余毒。”余夏儿一脸意外,这三种毒除了断肠草以外,别的都不好找。
为了毒死沈澜,可是下了不小的本。
沈澜严重闪过一抹惊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给你开个方子,内服外用几天就好了。”余夏儿拿毛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张药方来。
沈母看了看这药方,心里头暗暗嘀咕,坏丫头坏得很,倒是写了一手好字。
紧接着余夏儿又去看沈青了。
沈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仿若一个睡美男,等着他的公主把他喊醒。
余夏儿坐到床边,又揪了他的一缕头发来看,不是特别白的那种,大概是银白色。
发质很不错,特别顺滑。
可惜还是黑的好看些,白色让人看着莫名有些揪心。
过了一会儿,她才将那一缕头发松开,将沈青的手拿了出来,给把了把脉。
挺好的,听着强壮有力,比一般人要健康得多。
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连暗伤都全好了,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她没有探错的话,他的修为又高了一些,似乎已经突破十二重,到了全新的领域。
如果说以前是凝气期,如今应该是……凝丹期。
不过她不是很理解,毕竟她是一个没有丹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