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萧瑟的一个老熟人派来的,说是老熟人,倒不如说是仇人。
“鸦青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听得出来,阿宋的语气很不好,握着剑端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是随时都会动手。
鸦青染目光移到萧瑟的身上,“你父皇杀了他师父,不对,应该说是你父皇杀了——”
男人身形如同挺拔的青竹,一双纯黑的明眸闪着微光,似黑夜中烁烁不定的萤火。
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使这一对狭长而妖冶的眼眸,始终笼罩在难测之中。
这些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背后的那个人告诉他的,萧瑟抬手,曲起手指,骨节处泛着微微的白,抵住了唇瓣,打断了鸦青染接下来想说的。
声音里充斥着杀戮的血腥味,他抬眸,微眯,那一瞬间空气似乎都稀薄了几分,压抑的气息蔓延,直至心底——
“想死,就继续说。”
鸦青染古怪的笑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现在不说,这事也迟早会公之于众,他等着看就行。
萧瑟不会杀他,主子也特意交代过不能在皇女面前杀人,今日是没有结果了。
阿宋跟着鸦青染离开,这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还有地上的三具尸体。
花倾欢弯腰摘了一朵小花,指尖轻轻拨弄着,背对着萧瑟道,“你师父?西凉的人?”
萧瑟来花朝的时间不算长,也从未听闻过他拜了谁当师父,那十有八九都是西凉的人了。
刚刚那个人说是她父皇杀的,心尖猛的一颤,如果是真的,父皇那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给她们两赐婚。
猛然间,心弦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