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抬头,仔细一看,汀骊那一身病服很显然是已经换过了的,脸上脖子上有不少轻微的指甲伤痕,不难看出是和女人打架留下来的。
她嗤笑一声,美眸流露着不加掩饰的鄙夷,“你,给我说清楚了,我家宝贝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汀骊紧紧抿唇,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十指抓着被单紧紧的。
陶夭夭……真的毁容了?
楚涟右眼皮狠狠一跳,抢先一步拦在昼的面前,抢先答道,“昼小姐,其实这都是一个误会,大小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伤得并不重。”
“你说谁是大小姐,你好好想想了再说,分明我才是司徒家的大小姐!”
汀骊下了床,扬起右手直接一巴掌甩在楚涟的脸上,恶狠狠的教训道,“狗东西,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才是你们的大小姐!”
陶夭夭不过就是一个被爹妈抛弃,是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贱种而已,她算哪门子的大小姐,也就纪景轩和司徒枋把她当个宝。
呸,她也配!
“啧啧,大小姐?”昼不得不有点同情起楚涟来了,被打了还一副逆来顺受不敢吭声的样,提了提神正色嘲讽道。
“我们家夭夭宝贝可是天生的贵女,不要说大小姐了,哪怕是公主的头衔她也配得上。”
昼一步步越过了楚涟,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玉指往腰间那么一摸,一把透明且柔软讽刺的刀玩转在她的指尖。
“你……你想要做什么,离我远点!别过来!”
汀骊下意识惊恐的往角落一缩,哪只昼的速度更快,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刀划破她的左肩。
“昼小姐,住手!”楚涟心肝止不住的颤抖着,这个女人不会真要在医院公开处刑吧,虽然他很想给陶夭夭报仇。
可……就不能低调点?
闹出了人命,司徒家那二老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陶夭夭的,说不定自家boss还会遭殃。
昼可不像楚涟那样婆婆妈妈,看汀骊不爽直接掌掴上去,“别瞪,再瞪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汀骊被她的话吓住了,右手紧紧抓着被鲜血染红的左肩,大气不敢出。
“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而且这里是医院,我是司徒家的人,你……动了我,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只要汀骊还是司徒家的人一天,司徒家自然不会对她置之不理,昼从司徒枋派了自己心腹守在这儿不难看出他的意思,硬碰硬确实讨不到什么便宜。
昼收了手,对着汀骊明媚一笑,压低了声音提醒她,“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也没兴趣陪你继续玩这种把戏。”
“不过呢,你得好好想想怎么迎接纪景轩的怒火。”
昼的狠话放出来,楚涟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身出去并且锁上了病房的门,任由汀骊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完……完了,一旦景轩知道了肯定会站在陶夭夭那边。
怎么办,她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