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从楼上走下来,在陶夭夭出声之前抢先一步回答,同时主动询问纪景轩的意见,“纪少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听说你们墨氏一族有不少催眠高手,动用一些人脉找个人出来应该不难。”
“老公,师兄说的都是真的吗?”陶夭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女孩儿纯澈的杏眸看着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旦能够知道慕秋雪的心病是什么,那解决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找个人确实不难,等我消息。”
三天后,纪景轩安排的人还没来,司徒枋倒是带着人找上门了,顺势将整栋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陶煕控制不住情绪上前利落,被陶夭夭伸手拦住了。
“哥,你不要冲动,让我来跟他说。”她拍拍陶煕的肩膀,眼神示意他先上楼陪伴慕秋雪,防止司徒枋暗中动手脚。
司徒枋狭长的凤眸闪过缕缕幽暗的微光,性感的薄唇弯后,透着邪气。
“小夭儿,多日不见,怎么和哥哥那么生疏了,不请哥哥坐下来喝杯茶吗?”司徒枋不请自来,从进门那会儿已经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了,哪里把自己当外人。
陶夭夭甜甜的笑着,亲密的趴在他的腿上,认认真真殷勤的捶着腿。
“司徒哥哥,我们哪儿生疏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吗?倒是你,今天带着人上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找茬的,让他们都撤了。”
司徒枋大手摁着她的脑袋,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在我面前其他小聪明是没有用的,你一向乖巧,应该知道我对背叛者会怎么处理。”
“呵,哥,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陶夭夭嘿嘿装傻,寻思着关键时候司尘跑哪儿去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懂也没关系,我既已经来了,你把人交给我,陶煕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一条命,如何?”
心脏,骤的一下,有些微的疼。
陶夭夭面色尴尬,动了动干涩的唇,“哥,你别说的那么吓人,陶煕绝对没有要和你抢女人的意思,他就是……”
“他只是喜欢多管闲事。”
不然,就凭他敢觊觎慕秋雪这一点,坟头上的草都已经两尺高了。
还能将人拐了出来和他耀武扬威?
陶夭夭突然明白了,陶煕之所以能够带着慕秋雪出来并不是司徒枋放下了戒心得手的,从头到尾都是司徒枋故意的。
他的目的是看看陶煕能够带着人逃到哪里去,再怎么逃,始终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雪儿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哥哥真的爱她的话,那就放过她,好不好?”
陶夭夭几乎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气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圆润白皙的脸蛋儿因恼怒而涨得通红,“真正的爱不是像你这样自私的,哥哥扪心自问跟了你之后雪儿有真正快乐过吗?”
不,没有。
如果慕秋雪是快乐的,便不会一步步折腾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