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一个多礼拜了,周围的人哪怕是昼,对汀骊的事情也是绝口不提,陶夭夭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有一个疙瘩。
如果她猜的没错,汀骊出事多多少少和轩宝宝脱不了关系,所以司徒家的人才会找上门来。
纪景轩揉揉她的头发,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别想那么多,乖乖等我回来,听话。”
“……”
他转身离开,带上了门,陶夭夭听着门外脚步声渐渐变小,随即利落换了一套加绒睡衣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嘘,她可不是偷听,她就是好奇他们说点什么而已。
……
“纪景轩,我的女儿为了你受那么大的委屈,你甩下一张支票算什么,我们司徒家缺这点钱吗?”
楼下,司徒夫人近乎咆哮痛斥纪景轩,往日的优雅已经不复存在,那一张保养极好的脸此刻就跟她那一身墨绿色的旗袍似的。
陶夭夭小心肝颤了颤,干妈这也太强悍了……
不对……
司徒夫人已经不认她了,陶夭夭抓着栏杆,眼里蓄满了失望。
“司徒夫人,我让你进来单纯的只是因为曾经你对夭夭还不错,可如果你再继续胡搅蛮缠,就算你是汀骊的母亲,我也不会对司徒家手下留情了。”纪景轩的表情淡淡的,说出的每一个字轻描淡写,司徒夫人却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力。
纪景轩纵横商场数十年,十几岁的时候已经在商场上声名显著,据说成年后坐上家主的位置,一夜之间血洗了整个纪家。
别看纪景轩文文弱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长得好看了点而已,光是被他这么盯上一眼,周身强大的气场散开来,任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司徒夫人,也不免失了方寸。
“你既是为了陶夭夭,那也应该明白我做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你明知她那么喜欢你……”
“所以呢?”
纪景轩面无表情,连声音都是冷的。
“别人喜欢我,我就得喜欢别人,还是说司徒家现在的手已经可以伸到我的面前来了,是司徒家的意思,还是汀骊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说完了,那就请吧,不要逼我赶人。”
纪景轩的心情已经很不爽了,能够和司徒夫人说这么多话到底是看她年纪大,出于一片爱女之心,可他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他,以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司徒夫人是个明白人,话说到这儿,气愤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有捡起地上的支票。
偌大的偏厅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听够了,流出来吧。”
低沉清冷的男音回荡在寂静的夜里,陶夭夭刚想猫着步子偷偷开溜,被当逮到,也只能硬着头皮探出了个头来。
她咧着一口大白牙,嘿嘿笑:“轩宝宝,我……我就是下楼来喝喝水,口渴了。”
陶夭夭晃了晃手里的水杯,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
纪景轩不想拆穿她那点小心思,挥挥手示意她过去,陶夭夭习惯听他的话了,很自然的迈着步子蹦哒到他的身边。
“穿这么点,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