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宋师傅疲惫的灼华,林飞兰轻轻扶着她的秀腕,柔声问着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有些惊吓。”
舒缓了一口气,灼华的脸色才慢慢地有些血色,但仍是心惊不已。
秘闻中曾记载,边缘之地有一苗族,此地人有着和大陆不一样的文化传统。
当地人多是肤白貌美,能歌善舞,每每有外来者来到村落,多会被热情招待一番。
唯独令灼华赶到忌惮的是他们的医术,也正是人们常说中的蛊。
这种东西无色无味无异常,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方式才会发作。
一般都是通过动作作为媒介,分为雌雄两对,也有一些是植物类,可谓是防不胜防。
当时初见小白的时候,灼华就认为那是巫术的一种,属于另一类的分支。
能够强大到让物体通灵,足可以看出它的恐怖如斯,同时也被列国君王视为禁术。
寻常百姓一般对于巫术都是敬而远之,实则是太过邪异。
而眼前的妙龄女子又是如何被人下蛊的?对方为何又要跟她过不去的那?
灼华百思不得其解,每只蛊虫都是耗费无数心血研制的,定不会无缘无故的用在寻常百姓的身上。
在她想入非非之际,宋思明喃喃一语:“虫子虽然取出了,可身上的余毒还有不少,此后每日都要去医馆来诊治。”
嗯?灼华微微有些发愣,这似乎又不是苗疆的蛊术,因为她的身上还有余毒。
不是说毒虫取出之后休息些时日便可痊愈吗?难道书中记载有误不成?
大婶夫妇对宋师傅那是感激涕零,若不是众人拉着又得下跪谢恩。
嘱咐了几句之后,宋思明带着大家缓缓走出了农居。
此时早已是宵禁,街上没有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好在巡逻的守卫都认识宋思明,解释了一番倒也没有为难。
绕过小巷来到了石桥上,望着头顶上的明月,宋师傅停下了脚步。
清风徐徐,吹的河面阵阵水波,裹挟着水汽迎面而来。
衣襟飘飘,看起来有些的潇洒,面上的愁眉却更加凝重。
灼华站在身后,望着河水里面倒影,柔声问道:“师父,今日的这个是什么?”
邹秋听到这话,也不禁侧耳过来,说实话他也很想知道。
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行医多年,这种病状还是第一次遇见。
从师父的行针手法和事后的处理,可以看出经验十分丰富,显然这并不是罕见的病症。
宋思明负手而立,抬头看了看星空,一只手轻轻地拈着胡须。
沉吟片刻说道:“刚才的那种病症的确是被人下了毒。”
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缓缓道:“那是蛊术的一种,况且称之为偏蛊吧,至少他是这样说的。”
偏蛊?
蛊术本身就很罕见,有些人一生都不会遇到,而如今又出现了个什么偏蛊,莫不是比蛊术还要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