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怎么了?”
唐星华:“怎么什么都没有?”
凌涵用白痴的眼神看着唐星华说:“难道,我要写一个,顾零之妻?”
唐星华:“顾零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凌涵:“不是,曾经的我已经死了,现在,我是喻渊。”
唐星华:“那,就,不写日期?”
凌涵叹了一口气说:“三月十五,这个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三月十五,唐星华默默地记住了这个日期。
其实,如果唐星华去查陆子霜的话,他是可以知道凌涵的真实姓名的,但他没有,他始终选择了相信凌涵。
“我和唐星华合作了六年,我一边扩展人脉,一边以石深的身份继续之前在月城做的事。直到,遇见雨笙。”
凌涵平静地叙述了这二十三年来,他经历的事,也是,他的一生。
以如此平静的口吻叙述了这一生,仿佛凌涵在说的事,与他无关一样,可,谁都知道,这么多年,他把痛藏在了心里,从不敢放出来。而这么多年的苦,也只有他一人知晓罢了。
真相已然水落石出,什么事情都对上了,雨笙为什么会觉得凌涵和陆子霜很熟悉,凌涵怎么会和唐星华认识,刘云烨为何会把凌涵当成王生,以及凌涵为什么说罗文志想要成为石深,却成为了王生,又为什么说都是效仿。
还有,凌涵那一直处变不惊的性子,万事尽在掌握的自信,会武功,有些害怕警察,这一切的一切,都解释通了。
凌涵:“从前的我,没有牵挂,生死早已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但是再次遇见雨笙,我怕了。”
这一生何其短暂,何其波澜,而这个淡定从容的人,也从来只在爱的人面前展示出最真实的那一面。
喻世深渊,枉顾生灵。
众人恍惚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雨笙神色复杂地看着凌涵,她觉得自己的父亲没有做错什么,也因此,她,终会迷失。
凌涵轻轻地抚摸着这只小老虎,将他交给了雨笙。
雨笙接过这只小老虎,似乎看到了陆子霜面对死亡时的坦然,还有凌涵在暴雨中跪倒时的绝望。
窗外的雨还在下,雷电并没有要消减的意思,雨笙看着窗外的大雨,说:“原来,我叫凌落雨。”
白写真看着她的样子,轻轻地喊了一声:“雨笙……”
雨笙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清明,她叹了一口气,说:“那些,都不是梦啊。”
凌涵:“雨儿你……”
雨笙:“我没有这些记忆,只是总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一直‘雨儿,雨儿’地唤我。”
雨笙歪着头想了想说:“我以为那是爷爷,现在看来,是爸爸。”
凌涵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雨笙走进卧室,从里面拿出了那个水晶球,对着云笙说:“这也不是梦,对吧。”
叶云笙微微颔首,没说话。
雨笙:“原来,我心底的悲伤都不是没来由的,原来,那些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心里、梦里的故事,都是真的,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白写真抱着雨笙,轻轻地说:“没事了。”
雨笙深吸一口气,对云笙说:“哥,我想我可以知道后面的事了。”
叶云笙点了点头,也没再隐瞒,其实,从他看到凌涵捧着那只小老虎的时候,他就知道,真相要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