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山外的深山密林中,慕秋白领着四奇观,十名一刃流静静的等待着。在五宗里面他是自由的,只要是为了对付南门,他可以随意决定。如今各宗的去向成谜,他不再有顾忌。这时的他身边可用的人不多,近处的北宗势力不可过多消耗,以免失去控制。如今得从辽东调集,尚需时日,但慕秋白并不崇尚人数的胜利。每一件事总有疏于防范的时候,而这些疏忽将给他的对手带来毁灭。南门门众此次大量聚集,已盛及五万余众,加上台州明州实数近七万禁军,丐帮大营三万余众,天台山南面十数万人聚集却丝毫不乱,周遭的城镇虽恐慌。但南门门众,丐帮皆不扰民,且官府大量安抚,并没有太大的慌乱。
如今南门力量汇聚已势不可挡,纵横门动手很容易被围歼。但慕秋白更习惯铤而走险,所以他盯上了南门的那些正副司们。这些人在维持南门秩序中是极为重要的,慕秋白如今所做的虽对南门毫无作用,但慕秋白需要的是名,因为很多时候名声可以代替很多事。这一次慕秋白盯上的是南门六副司,三个时辰之前,南门十一正司在数百名随属,近千名南门领头,把头的护卫下,被慕秋白在突袭中取下首级。其实再多人的护卫,因地利的限制,你不可能将一千多人都围绕在你身旁,即便如此,你也无法防范地底和天上。谁也不会想到,在诸多人面前,仅仅只是一个人便轻易将堂堂南门正司击杀,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冥宗北宗之主竟然愿意蹲在路边的暗坑里。
这一次,南门六副司却做好了准备,正要与北宗之主一较高下。作为南门武力副司,他的权利和实力是不能忽视的,这也正是慕秋白意欲试探的。六副司已接到了十一正司被刺杀的讯息,他身边只有百十余人,皆是他的随属,正是作为前行开路的。这样的意图慕秋白当然知晓,但他却喜欢这般不符合实际,不明智的选择,作为一个杀戮者,慕秋白无时不刻在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至今未失败过。当六副司一众走到山间入口时,慕秋白挺身展翼而下,赤流微云之精深令人敬服。如此山势,俯冲而下,是极难收势的。
慕秋白一出现,六副司的马队便停了下来,随属皆严阵以待。坐在马车中的六副司显出了淡淡的微笑,明亮的双眼,竟有他的自信,也有他的深沉。六副司师是个五十余岁的暮年人,其神采之儒雅,短须簇簇,面容之阔利,俊俏非凡,其神韵实不属于年轻男子。令上权者之气再加上武者精壮之形,则有盛气凌人,清正高洁之态。
慕秋白在空中连续翻滚,减轻坠势,侍婢若惜披帛散出,四奇观与慕秋白借助披帛,相互之间坠力相消,从容落地,飘逸绝伦,叹为观止。
白影闪动,马车内六副司转身而出,飘然落地,负手之姿儒雅万千。慕秋白说道:“看来你很有把握。”六副司说道:“把握的代价不可忽视。”慕秋白问道:“你觉得我能接受?”六副司自信说道:“如果你不接受,又何必出来?”慕秋白沉声说道:“与我讲条件的代价会很昂贵。”六副司应道:“我自有分寸,你可接受一战?”慕秋白面色一沉,精峻的目光令人不敢对视。四奇观与若曦皆向后退去,六副司随属没有上令却不敢离开。六副司即让随属退开,内侍递上了一柄白剑,剑鞘剑柄犹如白霜,剑鞘上乃是一副雪山苍茫图,剑柄则为雪花状,精巧而清雅。如此名剑慕秋白自是识得,正是刃宗先祖两百年前所铸白霜剑,清雅而高洁,乃文士墨客倾喜之物,只是白霜剑已失落多时,不想竟在此瞧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