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英叹道:“我突然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柳燕美目流盼,问道:“我呢?”张少英一怔,道:“咱们是夫妻,我不信你又该信谁呢。”柳燕欢喜道:“你知道便好,我就怕你怀疑我。”张少英陡然一阵歉疚,拉着柳燕的柔夷说道:“你如此为我,我若是再怀疑你,岂不是猪狗不如麽。”柳燕一时温馨无限,侧身靠在张少英怀中。续道:“若我猜得不错,知州不会通缉我们。”张少英道:“咱们以下犯上,他不捉我们才怪。”柳燕道:“绊住了咱们的脚步,咱们也就找不到那个因,朝廷也绝不想见到。”张少英道:“虽说如此,你若猜错了怎麽办?”柳燕道:“绝对错不了。”张少英不死心道:“那若是错了呢?”柳燕道:“错了便错了呗。”张少英一时语塞。突然道:“错了便给我亲一口。”说罢,自柳燕脸上亲了一口。
柳燕陡然羞的无地自容,心中虽然甜蜜,却着实恼怒张少英的轻薄。于是张少英惨哼中,捂着大腿逃开。当下两人展开轻功寻着那镇子找了个客栈,一番试探店小二,果然没有官兵前来搜查。张少英顿时大喜,开了个天字号,打发了赏钱,两人一番梳洗。张少英渐渐也学会了帮柳燕扎发,郎情爱意之间,自是情意绵绵。每每瞧着镜中的娇妻,张少英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次日,两人用过早点便有人送来帖子。两人瞧了一下,都吓了一跳。一张帖子上竟列了三十余位江湖上二三流帮派人物,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南宫世家,西岳华山两派,帖子的来意便是邀二人前去赴宴。两人一商量,张少英便不愿去多惹麻烦。当下两人备了干粮,置了马匹匆匆赶路,一路向南。三十多个二三流的帮派联名宴请,这样的面子绝对不小。身在江湖最重要的第一是面子,第二是辈分,第三则是实力。张少英如此不顾礼仪,柳燕自也与他说了。但二人都是一样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少英竟不在方圆之内,柳燕自然也不需他去遵循这些,只要张少英知晓便可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也不会令逍遥城失望。
走了两日,沿途的城镇越来越多,两人一路马不停蹄赶路,不敢耽搁。这时两人走进一大片竹林,便缓了步子,柳燕叹道:“这里好美。”张少英擦擦汗,望着竹林咕噜道:“美女麽?”柳燕白了他一眼,本到口的诗便念不出了。驱马缓步前行,叹道:“少英,以后咱们住的地方一定要种满竹子。”张少英知道柳燕喜欢幽静的地方点头道:“不错,再盖一间成万里那样的竹屋再好不过。”柳燕道:“可小了些。”张少英道:“还小?”突然恍然大悟道:“对了,要造一座飞燕阁那样的房子。”柳燕一抹晕红,嗔道:“你真是个呆子。”说罢,驱马前奔。张少英突又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确是小了些,哈哈哈。”柳燕见他明白了,更是羞红难禁。陡然间,柳燕冷不丁吸了一口凉气,感到一阵浓厚的杀气,张少英已听到有许多人正徒步迎来。
两人勒马细细倾听,前面果然有许多人疾步赶来。张少英一时有些慌了,颤道:“是来找咱们的麽?”柳燕摇头道:“我们还是先避避吧。”说罢,两人挥鞭赶走了马,跃上看了密集的竹枝内。片刻,一群人蜂拥而来,浓烈的杀气都令二人为之一颤。这一群人甚是杂乱,老少皆有,足有一百多人。一群人快步而过,张少英本欲下来,柳燕则示意他不可妄动。果不过片刻,人声噪杂之间,一群人又蜂涌而回,人人甚是愤怒。
有人叫道:“一定在这竹林内,给我搜。”有人叫道:“竹林就这麽大,那里来的人影?”有人道:“没准是声东击西,他们早跑了。”也有人道:“马都在这里绝对跑不远,这里前后皆是空地,一定在这竹林里。”有人道:“那就把竹子全砍了。咱们这麽多人,要不了一会儿,一定能找到他们两个。”两人身在竹稍,听的下面一众人义愤难填,正是寻自己二人无疑。二人想不到自己与这些人有何仇怨,这些人竟然如此恨自己。下面的一众人竟然要砍竹子,不过片刻便能砍到这里来。二人一会意,跃了下来。张少英正欲一问究竟,已有人发觉,喝道:“在那里。”“杀!”这群人似乎没有领头的,一见到二人便围杀过来。但见这些人双目赤红,神情狰狞,甚是凶恶。
两人都来不及解释,数件兵器已然递了过来。惊异之间,两人拔剑抵挡。这些人一上来便似拼命,人人如疯如狂,出招全然不抵挡,只知道进攻。两人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由都慌了手脚。张少英若不起杀心,这样的招式自是更加抵挡不住。惊骇之间,大腿划了道口子。虽然伤口不深,张少英却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疼痛。猛喝之间,水寒急剧划出,一阵血雾溅出,已有三人被剑气扫中,惨哼倒地。柳燕虽招式精纯,但见得张少英受伤,惊异之间,后肩被枪头滑出一道伤口。柳燕惨叫一声,水寒剑抖出,有两人靠的太前,闪避不及,惨哼倒地。一人倒地,后面的人竟不顾倒下的人,踩踏而上。眼见柳燕受伤,张少英陡然间剑气连扫,伴随着兵器的折断,已有数人被剑气开膛破肚。柳燕再使得几招,渐感周身麻木,已知兵器上有毒。想起陈坦秋的话,顿不再迟疑,挥剑便杀。边喊道:“兵器上有毒。”张少英尚无异样,连杀数人,抢到柳燕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