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秀,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今年二十六岁,丈夫是西南战区某作战部队的军官,后来战场上牺牲,陈金秀举目无亲,伤心欲绝。就带着全部家当和丈夫的抚恤金,辗转来到昌邑开了这家客栈。脾气泼辣没人敢惹,但是为人仗义,在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气。
此刻陈金秀正在柜台敲着算盘,听见小二吆喝,抬眼一瞅,看着一大一小瞬间就皱了眉,喊过小二吩咐道:“给他俩带到楼上包厢。”
小二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照做。
张培光二人此时也是云里雾里,在大堂刚坐下,屁股没热呢就被小二领进了二楼包厢。张培光倒是无所谓,兴奋的四处乱看。骡子好歹见过点世面,一阵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绣花冬袄绣花鞋,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捆着,却不凌乱。柳叶眉樱桃口,长得不算沉鱼落雁,但也是比较耐看的那种。特别那一双发亮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一切,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张培光和骡子二人对着陈金秀一阵傻看,陈金秀对这种花痴眼神见怪不怪了。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坐下,同样审视着二人。
看看大的这位,虎背熊腰精壮汉,一双牛眼有点憨,一张大嘴磨盘脸。怎是一个丑字就能概括的。
转头看去另一边,手拄下巴定睛看。这位小的倒是白白净净瓜子脸,小鼻子小嘴惹人怜,水灵灵的眼睛不大,单眼皮衬托的轮廓更显英气。俨然一个俊俏好少年。
张培光对着陈金秀一笑,薄薄的嘴唇张开露出一对小虎牙:“姐姐你真好看。”
一句话把陈金秀逗乐了,旁边的骡子此刻也反应过来,尬咳了一声。
陈金秀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满上一杯,开口说道:“这位小弟弟还真是会说话,哪里来的?”
骡子瞬间清醒了,心说白日见鬼了,这娘们是来套话的,生怕露出马脚,轻咳一声刚要说话。
就听张培光干脆说道:“四处流浪没有家。”出来前山里各位叔叔就跟他说过,有人要是问他从哪来,千万不能说龙潭山,所以这会答的倒也利索。
骡子心里一松,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慌乱。
就听到陈金秀悠悠说道:“是啊,兵荒马乱的,哪还有家!”
突然话锋一转:“你们是土匪?”
噗……
骡子这口水还是没喝进去,一阵猛咳。
张培光有点懵,心说倒底咋被认出来的?
陈金秀不等他们开口,继续道:“你们没破绽,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身上有杀气,杀过人的对不对?”
骡子此刻心里突突,一时间也找不到语言了。
张培光好奇地问陈金秀:“姐姐,那你咋说我们是土匪,而不是抗联呢?”
骡子心说完犊子了,土匪都够事大了,现在又出来个抗联,看来今天这顿饭是没法吃了。紧张的看着陈金秀,此刻的心反而不忐忑了,身体微微绷紧,要是陈金秀有他认为不好的举动,那他就只能灭口了。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