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传来消息,季将军没了。
听闻,消息传到北阳王府时,世子悲痛到吐血。随后,王府门口便挂起了白帐,为季将军哀悼。
“父君,季绾死了。”凤梨一脸兴奋的说道。
“王副将来信了,消息属实。”皇贵夫从小匣子里抽出一张信纸,递给她。
她低头大致看了一眼,便大笑道:“如此,凤兮芜便少了一大助力,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嗯,本来就不打算让她活着回来的,如今倒省的我们动手了。”
“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父君,我们离胜利不远了。”
“但愿如此。”皇贵夫脸上不见喜色,他这心啊,总感觉七上八下的。
曲殇国南德四十年春,女皇病重,整个皇族上下人心惶惶。她们都预感到,一场巨大的动荡就要来了。
立春后的第三天,北阳王世子领兵谋反,刺杀了女皇和太女,在定安候,左相以及诸多朝廷重臣的拥护下登基,成为了新一任的女皇。
顾辞坐在勤政殿内批改奏折,景钰端了一碗参汤进来。
“陛下,景钰看您最近有些疲乏,特地熬了这提神醒脑的汤羹,您趁热喝了吧。”
顾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晌端起碗,舀了一勺,往嘴里送去。
“不要!”他大叫一声。拳头紧握着,表情隐忍。
顾辞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景钰摇摇头,“没事,想提醒陛下小心烫。”
“哦。”
顾辞每喝一勺,他的心就痛一下,直到最后心如刀绞。
顾辞抬头笑着问他:“你怎么哭了?待会有人见了,该以为孤欺负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哭着说完,便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顾辞倒在了地上,听见动静的苏公公进来喊了两声“陛下”,确定她已经昏睡过去后,便叫人进来,把她从密道抬了下去。
“父君为何要费尽心思的把她弄过来,直接毒死不好吗?其他的皇女对我们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凤梨不解的问道。
皇贵夫反问:“你都明白凤兮芜一死,你登基的可能性最大,那些老东西能猜不出来吗?然后呢,左相能同意吗?定安候能同意吗?还有护国公,梨儿,要想把这位置坐稳了,她必需留着。”
“可怎么让她松口呢?”
皇贵夫瞪了一眼凤梨,怒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你怎么让景家小子下的药,就怎么让她松口。”
“孩儿明白了。”凤梨怯懦道。
皇贵夫叹了口气,颇感头疼。
半夜,几个黑衣人潜入坤宁宫,掳走了正在睡梦中的君后。
暗室里,凤梨满面春风。想着自己马上就可以坐到梦寐以求的龙椅上,激动的手脚冒汗。
“给她泼醒。”
“是。”
一盆水从头顶浇下,地上残废的人悠悠转醒。
凤梨嘲讽的笑道:“凤兮芜,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地上的人面无表情,低着头不说话,完全忽视她。
这让凤梨感到了羞辱,她狰狞道:“不说话是吧,那就别怪姐姐我不客气了。你不是最爱你这张脸吗,来人,把她的脸皮给本王割下来。
“是。”
一个侍卫拿着一把匕首上前,朝着地上的人的脸上刺去。
“主子,这…”
侍卫一刀下去,那人的脸皮脱落,露出一张极为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