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几个官员偷偷拿顾辞跟她做对比。
“你看安王,虽是身体不好,但从京城到这儿,愣是一口气没吭。再看看北阳王世子,整天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儿疼的。”
“可不是嘛,安王能跟咱们一块吃饭,人家世子还得给人送到屋里呢。”
“你们小声点,让世子知道了还不得扒掉你们的皮。”
讨论的几人,一起翻了个白眼,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凤梨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不动声色的勾勾唇,态度更加谦和。引得官员们赞赏不已。
一群人把酒言欢,到了深夜才散场。
顾辞早早的就睡了,这些天又累又睡不好,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云卿悄悄从窗户上翻了进来,站在顾辞床前。
透着月光,他静静的看着她。良久,轻轻的在顾辞额头印上一吻,又悄悄的离开。
顾辞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刚才她梦到一条毒蛇,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然后突然靠近她,蛇信子贴到了她的脸上。
“奇怪。”顾辞自言自语了一句,又重新躺了下去。
大清早,用了个早饭,一干人等向洪水爆发的地方出发。
知和县最近一个月都没降雨,但知和江的河水却突然暴涨。周围房屋被洪水冲塌,田地也被淹没。
很多百姓流离失所,也没有食物可以充饥。
当地官员没有第一时间对这些百姓进行安抚及救助。就导致了现在群众暴乱,难以镇压的局面。
凤梨作为朝廷的使臣之一,提出了先解决水患问题,所以她们现在就到了知和江江边。
当地官员一直在加高大坝,初期,水患问题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可后来水势愈大,大坝被直接冲塌,导致一时间水势更加凶猛,下游百姓苦不堪言。
“这是河神对知和县的降罪呀!”张县令无比忧心的说。
顾辞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还河神,幸好她生在新时代。
凤梨失笑,“张大人此言差矣。这并非河神作怪。”
张县令疑惑道:“知和县已一月有余并未降雨,若不是河神大人发怒,又岂会如此?”
凤梨解释道:“知和县虽未降雨,但卢林县却是大雨磅礴。卢林县的暴雨汇集的河水都流入知河江,这就是知和县为何没降雨,却河水暴涨的原因。”
张县令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下官愚昧,还是王爷见多识广。”
凤梨摇摇头,“哪里哪里,只是途径卢林县,见那大雨不止,才想道的。”
张县令还是不停的夸赞凤梨,两人互相尬吹,听的顾辞有些犯困。
她不耐烦的打断她们,“你们再说下去,就该吃午饭了。”
张县令尴尬的闭上嘴,开始询问她们可有什么解决方案。
“本王觉得,应加固河坝。只要河坝够高够坚固,就不怕水势加大。”
张县令赞同的点点头,将安王的意思传递下去。
官府召集了更多的百姓,加入到固坝的行动中。
顾辞挑挑眉,也不说话,就等着凤梨打脸的那天。
虽说等着看凤梨笑话,可百姓不能不管。顾辞开始着手准备救助知河县的百姓。
衙门外搭了粥棚,顾辞亲自监督,不让这些官员从中捞到一点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