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咱们看看林凌有没有结束跳枝,该回去了。”
林伯说着重新开始下降,这次他飞行的平稳了很多,让楚梦再没有像坐过山车一样的感受。
不过,林伯盘旋在家附近的大树上方时发现周围静悄悄的,跟随诺兰学习跳枝的林凌以及诺兰都不在了,难道是回到树洞里了吗?
林伯落在了傍晚的那根树枝上,上面还有诺兰掉落的一根羽毛,然而她却不见了踪影,这种寂静的环境让大大咧咧的林诺的砂囊都像是硌了什么一样,有些抽紧了起来。
林伯带着楚梦小心地向自己所住的树洞口探头看去,不过树洞内很黑,外向内看不出什么。
于是林伯也只能把楚梦放在自己身后的树枝上,他则落到了洞口把头向里伸去。
楚梦紧张的盯着在洞口的林伯的背影,虽然她觉得树洞内应该不会有埋伏,但是还是担心会听到什么噩耗。
林伯开始把头探进去的那一秒钟十分安静,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尖锐的痛呼声,林伯迅速把头抽出来。
楚梦看到他脸上出现了一道带血的划痕,血液打湿了林伯脸上周围一圈白色的羽毛,好在没有划伤眼睛。
而紧接着从林伯身后的树洞里钻出来一个略小一圈的脑袋,是同样的白色心形脸庞,是诺兰。
“林伯?”
诺兰歪了歪头,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她明显是在攻击后后才意识到自己攻击到的是自己的家人。同时,她探出的脑袋也看到了林伯在身后树枝上的白团子林诺。
“噢,歌佬呀,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们···”,诺兰说着说着竟然抽抽噎噎的开始哭了起来。
林伯一听赶忙也顾不上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忙用翅膀揽住了诺兰,同时低下头用喙帮诺兰轻柔的梳理着羽毛安慰着她。
“好了”,诺兰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音,但她在林伯出现后就重新镇定了下来,这时终于从林伯的翅膀下钻了出来,同时回应式的也替他理了理羽毛。
不过诺兰同时略微抱怨道:“你竟然不告诉我一下就把诺诺带走了,我还以为她被抓走了。”
等到诺兰和林伯终于都平静了下来,他们一家四口才重新都回到了树洞里,林凌也从树洞深处躲藏的地方钻了出来。他学着林伯之前的样子,轻轻用翅膀拥住了他小小的妹妹。
吃过晚饭后,诺兰在附近找了一些新鲜苔藓,用砂囊磨碎成糊糊后重新吐了出来,像绿色的膏药一样抹在了林伯的伤口上,她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心疼。
林伯虽然不小心发出了两声抽气声,却依旧是笑着安慰着诺兰,只是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于是在看着妻子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后,林伯终于问道:“诺兰,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你们难道受到了袭击?”
“不过是两只自大的疯鸟”,诺兰语气已经自然了很多,只不过在看向林伯时依旧有些埋怨:“要不是你一声不响的带着诺诺出去了,我至于担心这么久吗?”
林伯闻言发出一连串不好意思的轻柔鸣叫声,一点也不仗义的把楚梦推到了前面:“林诺说她想出去看看,你看林凌已经开始学习飞行了,她自己呆着不免有些无聊。”
楚梦在诺兰责怪的眼神中竟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这样说来确实有一点自己的原因,不然林伯就不会受伤了。
不过作为一个刚孵出一周左右的雏鸟,撒娇一直都是一个百试百灵的方法。
一个小小软软的白团子在诺兰的眼神攻势下扑到了身前,把自己埋入了诺兰胸脯上柔软的羽毛堆中,声音柔柔的嘟囔着:“我只是都没有见过外面的天空,不过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诺兰看上凶狠,实际上只是轻轻的啄了一下林诺的脑壳,最终也只是无奈地叮嘱的道:“下次不准再这样了,一定要先告诉我。”
“嗯”,楚梦闷声闷气的说道,随后被看不过去的林伯捞了出来:“你和林凌去一边玩儿去吧,我们要谈正事了。”
于是,林伯和诺兰守在了树洞的外边声音低低的交流着,而楚梦和林凌则被赶到了树洞的最里面的用苔藓铺好的窝里。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微明了,两只小猫头鹰呆在窝里,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最终还是楚梦先开口说话。
“林凌,你们刚刚遇到了什么?”
楚梦想弄清楚刚刚发生的事情,从而判断他们遇到的是不是和自己刚刚遇到的同样的猫头鹰,或者还有更糟的可能:提托森林的这片域来了不止一队纯族的猫头鹰。
林凌本来还在眨着眼睛思考要怎么安慰自己的妹妹,不过被楚梦这么一问,倒是马上也回答道:“我们遇到两只看上去很凶的猫头鹰,不过被妈妈赶走了,好像据说是他们是叫纯族的什么奇怪的品种。”
纯族,这个倒是对上了。只不过看上去林凌把这当成了一个猫头鹰的品种。
楚梦于是满意点了点脑袋,继续寻询问道:“我们也遇到了两只怪怪的猫头鹰,那你记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啊?”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们的脸也是白白的心形,不过有一只稍大一些脸周围有一圈灰褐色的羽毛,身上的羽毛也是灰褐色的”,林凌思索了一下后说道。
楚梦不得不说,林凌的描述能力十分差劲,他这样描述下来自己也完全没办法形成一个清晰的印象,不过听上去倒是和自己遇到的那两只没有什么明显不符合的地方。
“你呢?你竟然比我先一步飞上了天空”,林凌对这两只奇怪的猫头鹰兴趣并不是很大,在意识到刚刚母亲的担忧只是一场乌龙后,他更在意妹妹林诺先一步被林伯带上了天空。
于是林凌要求着林诺给自己讲讲:“和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在树木上面可以看到什么?”
“没有什么,不过夜风吹起来倒是挺舒服的,有了今天的事情我再想和爸爸出去恐怕就很困难了”,楚梦说着有点无精打采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纤细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