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会让楚梦感到意外,因为歌尔看上去也是想要留下对方,显然是对他之前就有所了解,因为她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会放任危险留在身边的人。
果然,楚梦看向歌尔,就见她垂眸笑道:“或许是和你一类人呢?”
“一类人”,这个词的范围包括的太广了,让楚梦有些拿捏不准程度,而且歌尔的语气有些微妙。
最后一个“呢”字,被歌尔一个念出后绕了好几个弯,带着略微沙哑的尾音,引得楚梦心都跟着一起颤动了起来。
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呢!
同一个性别可以算是一类人,同一个性格也可以算是一类人;而自己和这个男子有哪出在歌尔看来是相同的呢?
难不成歌尔要说都是她的实验品吗,这样就有些无聊了呢,并且楚梦也觉得歌尔想表达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个含义。
或者对方也是一位半死症患者?可惜他的头发长得太彻底,再加上之前趴在地上粘了些许的泥土,楚梦根据肤色和别的特征都不太好判断。
没想到歌尔又略带笑意的开口道:“看不出来吗?没关系后面你就知道了”。
歌尔和楚梦这里看上去聊的开心,但是前面走着的那个人却一眼不发,走到前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也没有开口询问,却也没有想着趁机离开。
“进屋吧”,歌尔跟上后对楚梦示意道,同时一把拽过了旁边那位,一起进了房子。
进屋后,歌尔就把那位打发去了洗手间,楚梦和歌尔则转身进了餐厅坐在了椅子上。
楚梦见歌尔随意的坐下,于是也跟着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说吧,咋回事?说好了和实验相关的内容你要提前告诉我的”
歌尔瞟向楚梦,唇角略微勾起:“哦,我说过这话吗?”
在楚梦还没来得及反驳,歌尔又接着说道:“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是又听说有一个特殊的半死症患者我就出去了。”
“哦”,楚梦视线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看不到洗手间的大门也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楚梦当然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发,她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之后呢,你还能让他跑了?再说去隔离治疗区时间上也来不及吧。”
“这自然是因为我还没到他就跑了”,歌尔看了楚梦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楚梦歪歪头,示意歌尔继续说下去,歌尔倒也继续解释了一句:“结果他提前跑出来就撞见了反抗军,没想到却恰好躲到这里来了,倒也省的我再去找了。”
逻辑上似乎说得通,不过歌尔之前说他也是一位特殊的半死症患者,可是看上去他和自己的表现差距有点大呀?
楚梦于是问道:“他的情绪也全部恢复了?”
歌尔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同时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他是完全相反的另外一种情况”。
没等楚梦继续问,歌尔也没卖关子,跟着就说道:“他连恐惧的情绪也没有,只剩下一种对危机的本能感应了”。
怪不得自己看他有些呆呆的,难道就是这种原因吗?楚梦想着竟有些出神了,不过失去了这些情绪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歌尔会对他感兴趣呢?
歌尔像是听到了楚梦在想什么一样:“这意味着他非常好掌控,只要你不让他感觉到威胁”。
“所以我可以认为这个实验没有危险性了吗?”楚梦听到歌尔的话的时候就回过神来了,笑嘻嘻的问道。
“或许吧”,歌尔对这个问题就避而不答了,连视线都一起挪了开来,移向了门口,楚梦跟着看过去,一个男生竟已经站在了门口。
这下楚梦可以看出,哪怕在室内没有太阳的直射也能看出他的皮肤有些苍白,但是这种苍白感却为他增添了一丝脆弱的美感,仿佛刚刚羽化的蝴蝶,轻轻一碰就要碎掉了一样。
同时,少年的骨骼极其纤细,楚梦已经算是比较瘦的体型了,但和对方一比却也能看出明显的差距。
看到眼前这位少年,让她觉得或许以前“能做掌上舞”真的不是一种夸张的修辞,而是只要稍加练习就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你叫什么?”
楚梦被蛊惑了一样再次开口询问少年的名字,他的眼睛扑闪了几下,望向了楚梦。
似乎踌躇了一下,少年的嘴唇张开又闭上,歌尔这时也不再打断,就在旁边静静的坐着,似乎在欣赏一幕戏剧表演。
“迪亚·艾尔”,楚梦本以为对方都不会再回答了,他却突然出声。这样在正常情况下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几分像幼猫的动静,嗓音如外观一样细弱。
歌尔作为房屋的主人自然的就接过话题,笑眯眯的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洗漱完了。不过这个房子里只有两间卧室,艾尔你就和我住一个屋吧。”
任楚梦用不太认同的眼神看着她,歌尔面色也纹丝不动,就这么把这位脆弱的美少年带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去给他找身换洗的衣服。
楚梦实在没想到歌尔竟离开的这么迅速,说话时就已经站起身来,这句话说完已经到了门口,自然地搭上了艾尔的肩膀,楚梦就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下两人都已经快走到房门口了。
“艾尔”,这个名字在楚梦舌尖轻轻滚了一圈,艾尔和歌尔,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啊,不过姓氏不一样,不然两个长相都如此出众的人楚梦要怀疑双方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了。
不过转念一想,楚梦也觉得不对,歌尔的美貌看上去十分张扬和富有攻击性:清晰的双眼皮,紧致的面部轮廓和深邃的五官每个挑出来单看就已经很出彩了,却偏偏就这么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