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云这才安定下来,满脸悲伤绝望的说:“是我太敏感了,我害怕你们也不在了…”
挽风保证似的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死在你之后的。”
高宜晟刚表演完百兽来朝,这会不仅吓得有些腿软,更是好奇揽星是怎么让百兽避开自己,骑马走过大街,看着街上行人纷纷对自己磕头膜拜有几分尴尬更有几分享受。回到暂住的庭院便直奔卧室而去,这三日不停的准备伪神迹也是累的不清,这会儿便只想回去睡一觉。由于孟修的存在,高宜晟住的院子没要任何伺候的人,只有几个守卫在看门。
高宜晟进屋关门踢了靴子就准备躺床上,却看到孟修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卧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睡,更何况还是个肮脏丑陋的魔人,一时气急,直接将人从床上扔了下来,孟修吃痛醒来,看了眼一脸怒气的高宜晟,又看了看摔在地上的自己,可惜实在太困,无心也无力去与他计较,便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起来。
也许是孟修的大度无视让高宜晟有些羞愧,也许是觉得被子沾了孟修的气息不愿再用,高宜晟直接将被子扔在了孟修身上,自己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这一睡便是到下午了中间有人来送饭都被自己在睡梦中拒绝了。直到下午揽星来叫,高宜晟才起床跟着揽星去囚场见陈胜卓,而孟修却还在睡。
揽星带着高宜晟进了关押陈胜卓的囚室,陈夫人带着孩子跪坐在旁边,囚室空间不大,本是东阳城官府关押犯人的牢房,只有陈胜卓是一个独立的单间,其他的副将参谋千夫长百夫长都是五六个人一间的,至于士兵就直接在外边空地上画了个圈,用绳子将手一个连一个的绑在一起直接坐在地上的。
陈胜卓看到揽星领来的主公当真是那晚夜袭自己有神龙护体的半大孩子,这几日又听到很多关于静王神迹的传言,能腾云驾雾又引百兽来朝,难不成这真的是真命天子,这样想着陈胜卓内心已经动摇,至少是已经放弃了以死抗争的想法,但出于民族气节,归降也是不可能的。
来的时候揽星已经给高宜晟介绍过陈胜卓这个人了,他并非武将,且十分推崇儒家思想,还有点死心眼,一旦认准了一个君主便死心塌地跟到底,这也是东华新帝不招揽他的原因,他是东华太子的人,东华太子一向体弱多病,自幼便被很多人预言活不过成年,后来果不其然没活到成年,新帝名正言顺的继承了皇位,陈胜卓也无话可说,但他就是无法视新帝为主,新帝也不信任他,新帝挑起四国伐元央之战,便想趁机将陈胜卓清出朝野,就让他随军出征了。
揽星告诉高宜晟,陈胜卓自视极高,让他归顺极其不易,为今之计只要说服他协助抵抗北牧铁骑便可,不要抱太多期待。高宜晟是有些瞧不起这种死要面子的人的,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很欣赏的表情,说道:“久仰陈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有幸。”
陈胜卓是极信天命之说的,又见高宜晟这般客气,心中好感倍增,慌忙回礼道:“殿下抬爱了,不才一介书生哪当得殿下一句先生,只是不才虽被俘,却是威武不能屈的,殿下若是来劝降的就不必再说了。”
高宜晟微笑道:“将军误会了,我是来同将军商讨共退北牧铁骑的,北牧兵马又与你东华之臣何干,谁又能说北牧侵占我北境之后不会回头攻打你东华,虽说他们是跟东华新帝缔结了盟约,但一旦没了我北境来牵制北牧,他还会怕你东华吗?将军可要想清楚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你们联合是因为有我元央北境要讨伐,若我败了,他北牧千里而来当真会空手而归吗,北牧兵马有多强想必陈将军比我更清楚,没有共同敌人的敌人,还能是盟友吗,你不觉得如今北境最好的局面该是三国相互制衡吗?”说着高宜晟露出一丝担忧道:“而且将军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吗,你已是东华的弃臣,东华你是注定回不去了,就算将军不考虑自己也要为你的儿子,为跟随你的这三万将士考虑考虑吧。我不要求你降我,只希望你助我退了北牧铁骑,我保证,只要击退北牧,荒城以北的地界我可划出一地归你们这些东华俘虏自由生活,待战争结束,你们要走要留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