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覃勇没有排队就直接到他。
这边的争吵终于把主管惊动了,他过来先是道歉。
随后老道的接过覃勇的银行卡,在机子上划了一下。
“请输入密码!”喇叭里传出一个声音。
……
覃勇知道他是查自己卡里有多少钱。
不过他并不在意,反正要换家银行了,临走让那个柜员难受甚至扣一年年终奖,也算出口气。
但凡她添堵好一点,就像这个主管一样,查下自己的钱,就知道自己能不能取十万了。
可是她没有,习惯性的僵硬执行规章制度,并且语气还微带瞧不起客人的意思。
这事覃勇前世遇见过好几次,以前确实穷,卡里就没有超过十万存款的时候。
受点气只能忍了。而现在自己有钱了,怎么还能受这闲气。
服务行业,覃勇也干过,知道很容易受委屈,但是既然从事这行业,你不能拿你的憋屈来伤害无辜的顾客,有本事你冲给你委屈的人撒去,没有这本事,你就给我憋着。
世界就这么残酷,不是你弱小,你就有理。
查完账后,主管和柜员都惊呆了。
赶紧站起来鞠躬道歉,可是已经晚了。
第二天,覃勇在银行刚上班时就来了。
这个营业厅的所长出来道歉都无济于事。
将近一千万的现金被覃勇全部提走,并注销该银行的账号。
至于那个柜员和主管会怎么样?覃勇不关心,他也不想去关心,除了面对自己家人和季芸,覃勇做不到对其他陌生人温柔以待。
按照计划,覃勇真把十万元现金当包裹一样寄出去了。
写的郑毅报社的地址,接收人就是他。
几天后,覃勇的手机响起来。
“你到底是谁?”郑毅的声音很小。
覃勇开了嘶哑着嗓子说:“我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拿到了那十万元,你可以在京城买一套商品房了,按揭吧,真的,听我一次!以后说不定我们会成为朋友。”
郑毅脑袋很懵,十万啊,自己现在月工资还不到2000,这是五年的工资,老婆不是一直抱怨自己说住单位宿舍憋屈,不方便,连过个夫妻生活都要半夜三更等别人睡着么?
手上这十万加上自己的积蓄,再借点,买一个20来万的六十来平的房子还会远么?
“我……”郑毅犹豫了。
“放心,这钱不算行贿,再说你也不是官员,算不上行贿吧?真就是资助,因为我知道这个报道会有一定危险,即便你写出来也不一定能发,不过我知道你们京城的所有报纸,应该都有渠道能进内参,所以……”
“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胆子也太大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郑毅感觉后背有点凉。
“我是一个普通公民赚了点钱,偶然得知这条黑色链条,就希望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覃勇说。
“我……我得想想!”郑毅慌张的挂断电话。
覃勇对着电话笑了一下。
心里再次感叹:钱,真他么是个好东西。
哪怕你要做好事,如果没有钱,你也啥都干不成,言语的关怀抵不上实质给困难生活人十元钱。
覃勇想得很明白,所以他才会在重生后,用一种亏欠的心态去面对季芸。
也才会选择来这所学校。
覃勇眼神悠悠的望着远方的时候,郑毅匆匆的赶回了家。
每天走在熟悉的筒子楼幽深的走廊里。
过道上杂乱的锅碗瓢盆,还有蛛网一样的电线以及感觉永远不会干的衣服。
郑毅以前没觉得有什么,还觉得老婆的抱怨都是女人没事找事。
现在他紧紧抱住那十万后,似乎自己有了底气,也开始对以前熟视无睹的生存环境生出无边的厌恶来。
这可能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男人在还没有改变的能力时,他一般会对当下的生存环境抱有无比的忍耐力,女人则不行。
她们会一直抱怨,直到改变,这个改变一般需要男人做出来,她们依附,当然后世女人独立性越来越强,这个习惯也完全被打破。
不过大多数没有那么独立的女性还是坚持着这一传统。
而男人一旦有能力可以改变时,他们对当下吧满的情绪会集中爆发,然后迅速做出改变,到这个时候,女性却反而会对这个地方生出一种留恋的情绪来。
此时郑毅就有了迫切去看房,买房的冲动。
他想把一切都安顿好,就接受那个神秘人的邀请,去做一件他当初读这个专业时最初的理想:
书生意气,以笔为刀,刺向世间一切不平,我出走半生,仍是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