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夜,张府。
二十几天前君阳弱冠那晚,清平乐作一出,惊艳四座。
花锦楼头号花魁临走前的那个晚上留下君阳写的那首雨霖铃更是轰动江南,到得如今,那首雨霖铃在各个饮宴欢聚的场所中仍是每每被唱起,五个月的时间不足以冲淡这首词带来的震撼,甚至随着时间的过去,只会越传越广名声愈盛。
有不少江南才子收张一文的请帖本是不想来的,但又不好意思驳了这户部尚书之子的面子,还听说那江宁第一才子君阳也会参加这场诗会,不如参加了,见见这江宁第一才子张张见识也是不错的,顺便给了张一文的面子。
张一文这次真的是请了很多人,有江南几个书院的老儒,还有江南的才女,万蓉当然也在被邀请之列。
众人等人提起君阳,也只是小范围的讨论。人家天生便是才子作出这惊人的诗词估计也算不得什么,至于为什么要小声议论,自然是有风声说君阳的所作的那两首诗词都是抄的。
在场的还有几位书法大家,他们当然想见识一下那楷书。看了李建安写给他们的书信说那江宁第一才子创造了一种新的字体,一个前辈到晚辈家拜访有失体面,借这次诗会的机会探讨一下那楷书也是极好的。
紫菀姑娘是那花锦楼的新晋花魁,这种大场面花锦楼自然少不了让她来混个脸熟。
让她来出席这场诗会她自然是十分乐意的,那雨霖铃她唱了不下百遍。
唱出那句“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便已是悲伤至极,最后那句“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是令人拍案叫绝。
那一刻她希望君阳带走的是她而不是玖璃。
紫菀才歌舞了一场,这时候坐在那儿一边休息一边与几名才子言笑晏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身边人都小声询问起来。
“冠以江宁第一才子的君阳来了。”一个人小声说道。
“作那雨霖铃的萧君阳么?”
“张家连此人也请了来?”
“那萧家到底是没落了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面子还是要给的,只是……倒听说此人投机取巧……”
众人小声议论间,紫菀也只是笑着听着。这等集会,她自然不可能将心中的好奇什么的表露出来,只是顺着旁边人的话头说上几句,偶尔君阳那边看一眼。
李建安,任飞扬还有一些人已然看到了君阳,李建安笑笑:“那不是小九还是谁,前面就是君阳兄嘛。”任飞扬倒是往那边看了一眼,笑起来:“果然是君阳与小九那丫头。”
“少爷为什么要来?我听李恶少说这张一文老是为难你。”小九一路上气鼓鼓的说着。
君阳笑了笑,一回头,小九以为君阳要给她个板栗,连忙退后几步。
“哈哈,这么热闹的诗会肯定要参加的,江宁第一才子可不是盖的。”君阳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