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青竹几乎寸步不离我,用她的话说就是——卫庶人太阴险了,你永远想象不到他会以何种方式、何种模样忽然降临到你身边,狠狠的给你一家伙!!
这就是老六的力量,就连青竹都被他搞得有些神经质了。
第二天上午,徐鲨鱼和癞头醒了,没有他们,整艘船几乎处于失控状态,全靠着宁马牛和玉玲珑二人前段时间在他们那里学来的手艺在支撑着,勉强不至于翻船,仅此而已。
二人大致是无碍的,他心刺已经被拔除,留在他们体内的毒织妇丝线也被尽数取出,这些威胁到性命安危的因素不存在,唯一给俩人造成困扰的伤都是昨夜搏斗中我和小白给他们留下的,徐鲨鱼门牙被打掉,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眼睛成了一条小缝儿,说话都漏风,癞头更是惨不忍睹,被小白抓的一张脸都没法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跟家中的河东狮打架,被一通抓挠毁容的呢……
二人的意识都有些恍惚,并不记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当然不可能承认是我和小白打的,不然这俩人万一怀恨在心,跟西游记中通天河里的老龟一样,眼瞅着我们好不容易挣了条命出来,结果在这儿忽然把我们扔进大海里,我们该上哪儿说理去?!于是就小小的编了一个谎言,只说船上出了状况,有东西跟来了,差点要了他们的命,幸亏是我和小白及时出手才救下的他们。
俩人对我一通感谢,我觉得我这么说其实也没毛病,救他们命是真的,只不过稍稍篡改了一小部分内容而已,大体方向没变就好了,所以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们的感谢。
料理完这一切事情后,我终于得空能好好审审小白了。
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有一颗勉强算是它父亲的地灵珠,再加上它这一次蜕变汲取了天图石的力量,而天图石如今恰好就是我的身体,二者结合,导致小东西现在特别粘我,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寸步不离也就算了,反正以前它也总是寸步不离,这个一言不合忽然照着人咪咪上狠狠咬一口的毛病是不能惯的。
于是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教导小白,主要让它分清男人和女人是有区别的,某些女人有的功能,男人是没有的……
小东西虽然不大乐意,不过最后还是勉强接受了我的建议,当然,它不接受也不行,因为我在和它谈心沟通的时候,它的脖子上架着百辟刀。
这却不能怪我了,咬的是在太疼了,我的左右胸口各有一圈儿压印,如果再不制止,我估摸着我那两块颜色偏深的肉都要掉了,这还得了?我听闻刑天被黄帝砍掉脑袋以后,它以双乳为眼睛,肚脐为嘴巴,挥舞干戚,猛志常在,这要继续让小白折腾我,万一往后我掉了脑袋,真有那份机缘成为刑天二号,也是一个瞎了眼的刑天。
有毛病,一定要教育!
教育后,我开始询问它这一次的蜕变,可惜,小东西很迷糊,说自己脑袋里多了好多东西,可又很模糊,记不起来。
我觉得,那些很模糊的东西,大概就是它的一部分传承知识了,它需要时间消化,我有预感,它这一次蜕变变化很大,身上都透着一股灵性,到底蜕变让它得到了什么,这还得往后慢慢摸索。
对于广袤无垠的大海而言,我们这艘船实在是太小了,而且缺少很多必要的设备,这就导致我们在大海上没办法精确的踏入正确航线,只能循着一个大致的方向前行,期间不可避免的绕了弯路,耽误了很长时间,兜兜转转的在大海上盘桓了十几天的光景,眼看我们的食物即将告罄,远方黑漆漆的海岸线进入了我们的视野。
泉州港,到了。
我们活着回来了。
……
(一更,去复查了一下,很累,状态不大好,一晚上磨磨唧唧写了一章,今晚大家不用等了,我睡一觉起来再继续五更冲刺,大家也早早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