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晚上吃的饱饱的,鹞子哥弄回来的那些小果子我见没人吃,自个儿全吃了,现在有的是力气,就是那玩意吃多了胃里头酸的厉害,哥你甭管了,再睡一会儿吧,接下来的活儿都离不开你呢。”
?“也好,累的受不住的时候把老白那狗日的踢起来,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稍微有点活儿不是头疼就是痔疮犯了,眼看都快成了造粪机器了,使唤他的时候别客气!”
?我拍了拍无双的肩膀。
?随后,无双又拎着洛阳铲扭头去干活儿了,我则重新钻回了睡袋去休息,兴许真是过于疲倦的原因,这回我再没听见那古怪的动静,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踏实,直至被人一阵推搡摇晃,这才醒来。
?睡袋早已被人拉开了,将我推搡醒来的人正是鹞子哥。
?此时天已大亮,日头都出来了,阳光泼洒在我脸上,刺的我一时半会儿竟有些睁不开眼睛,于是双手遮挡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铲子打到地方了么?下面有没有五花土?”
?“正要和你说这件事,你快起来看看吧,哥哥我在地下讨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却从没见过这等景象。”
?鹞子哥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他有些着急,说话的工夫一直不停的推搡我。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噌”的坐了起来,飞速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扭头一看,我们下铲挖土的地方此刻已经聚满了人,我师父他们都在那里,正把陈水生围的水泄不通。
?我飞快挤了进去,见陈水生手里正提留着拆掉白蜡杆的洛阳铲铲头,那铲子里黑乎乎的,似挖出了黑色的泥土,这黑色的泥土却不是东北黑土地的那中黑色泥土,而是真的呈现出了一种墨色。
?我从陈水生手里接过铲头,用力在地上磕了几下,试图将铲子里的黑色泥土给倒出来,结果那泥土却纹丝不动。
?这……
?我也有些惊异了,于是就用手去抠那泥土,发现铲子里的泥土表现出了惊人的粘着性。
?这已经不能叫做泥土了!!
?而是……趋近于干涸状态的沥青!!
?不,这也不是沥青,我凑上去闻了一鼻子,那是又腥又骚,气味极其上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铲子打下去后,没有挖到五花土,反而挖出了这状似沥青、腥臭难当的黑泥?”
?我扭头问鹞子哥:“铲子打下去多深挖到的?”
?“八米多一点。”
?鹞子说道:“没有具体估量,但应该就是你之前估测的能挖到五花土的地方挖出来的,惊蛰,这到底是什么呀?”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了!!
?我也识不得这是什么呀!!
?从未听说过这等的情况。
?随即,我想到了刑鬼隶,是刑鬼隶率先提出这个地方不同寻常的!
?难道……让它产生怪异感觉的就是这东西?!
?“那条死狗呢?!你们谁见着那条死狗了?!怎么这一大清早的就失踪了呢!?”
?我四下张望半响,却压根儿没见着刑鬼隶的踪影,一时,心头微微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