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看着青竹冷着一张脸一把把我从炕上拎了起来,不由分说扔到了院子里,就跟扔垃圾似的,那种随意的姿态……太伤人了!
“真特娘的暴躁,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摸了摸鼻子坐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东西拉下了,忙叫嚷道:“我鞋子,我鞋子还在屋子里呢……”
哐当一声!
窗户打开,我的鞋直接从窗户上飞了出来,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恐怕都直接拍在我脸上了。
伙房那头,两颗脑袋从窗口探了出来,正是小稚和无双。
俩人见我被扔了出来,一溜儿烟的小跑出来,一脸谄媚的笑,一个给我穿鞋,一个扶我。
“哥,咱不生气昂!”
无双特狗腿子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打不过她,只不过看她是个女人,不跟她一般见识!对,就是这样,没错,咱男子汉大丈夫,不理她!”
“没错,是这么个道理!”
我轻咳了两声,随即回过神来,照着他后脑勺就削了一巴掌,冷笑道:“别以为这样咱俩的账就算了,你特娘的抽冷子踹老子腚挺爽呗?先扶我回鹞子哥那屋,咱俩的账慢慢算!”
老白总算是受刑完毕了,无双小声跟我说,鹞子哥自打在东北挨削以后,最近这阵子火气特别大,一股脑儿的把火气全撒在老白身上了,把老白打的哭爹喊娘的,本来按说是该打一百下的,结果那十成十的力道打在身上,老白整个人都麻了,于是,鹞子哥在打够一百下以后,又偷偷多抽了几下,老白没数着,无双和小稚数的真真切切的,绝对是多打了!
老白那腚……都打的没法看了!!
据说打完被扶回屋里以后,那是哭天抢地的,一会儿说张先生欺负人,一会骂鹞子哥丧良心,他和鹞子哥一个屋,直接跟鹞子哥闹小情绪了,说死活不跟鹞子哥过了。
这厮也是真的皮糙肉厚,我挨了几下子到现在才缓过来,他被狠抽了一百多下,结果还能行动,说了不跟鹞子哥过了,那是说干就干,立马抱着自己的被子就走了……
只是,他走是走了,却死皮不要脸的去人家张歆雅的屋去了。
于是没过两分钟,又被张歆雅拎着鸡毛掸子给打了出来,这会气的自顾自去了引娣婶子他们那屋了,说是再也不理我们了。
这厮一走,鹞子哥那屋子还真就空了,我和无双立马搬了进去,不过到晚上的时候,这厮又回来了,一脸笑容的说,引娣婶儿人家夫妻两口子住一个屋,他过去不合适,所以就回来了。
看这厮笑的那个劲儿我就知道,压根儿就不是他觉得不合适,而是人家两口子觉得不合适,嫌弃他,给他撵出来了,不信把无双或者小稚送过去,且看看无双和小稚还能回来不,保准第二天都是红光满面的,张嘴打个呵欠嘴巴里都有鸡肉味,准是大半夜都开小灶了……
陈水生终于从我师父的屋子里出来了,俩人不知道说什么了,大半个下午都在说话,他约莫是和老白脚前脚后出来的,不过出来的时候眼睛通红,忽然在我师父的门口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不过等他到了我们这边后,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
就这样,陈水生在我们真武祠住下了,和老白他们一个屋,他本就是个性格敦厚的人,比老白讨喜的多,没多久就和我们熟络了起来。
尤其是小稚,特别喜欢他,除了粘我,没事就喜欢粘着陈水生,亲切的喊哑巴叔叔,陈水生也一直都是乐呵呵的,作为一个暗杀高手,他的那双手极其灵巧,总能给无双和小稚做一些好玩的东西,什么弹弓、小弓箭,还会变戏法,总能出其不意的变出一些水果糖什么的,逗的小稚笑个不停。
最后,就连刑鬼隶这厮都从正殿里钻出来了,来了真武祠这阵子,这厮吃的那真是……浑身披毛油光水滑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死皮不要脸的凑到陈水生面前,也不管自个儿活了多少年了,特无耻的说——水生叔叔,能不能给我也变个戏法,变瓶人蜂蜜出来?
蜂蜜是没有……
陈水生二话不说,揪住它那满是褶子的脸,照着脸上“啪啪啪”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打的这厮“吱吱吱”怪叫着夹着尾巴就跑,再没敢出来骚扰陈水生。
青竹派出的人找泥菩萨的时间比预料的要短一些,约莫在我回了真武祠住了两天左右的时候,她便喊我去了我的房间,只说了一句话——准备一下吧,找到泥菩萨了,你这就跟我走一趟!
……
(第一更,第二更在晚上10-12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