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二十八号了,外面的天已经很冷了,顾安然出门的时候打了个冷颤,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屋子里一直烧着暖气。
江和煦跟在顾安然的身后,他是她的主治医生,如果他不跟着就是一大堆的保镖跟着,何苦呢?
江和煦也没有问顾安然要去哪里,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她自己走到了苏璟言的书房门口,顾安然伸手打算敲门,江和煦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顾安然的手腕,“安然...你......”
顾安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和煦握着她手腕的手,脸上带着温温婉婉的笑,真的像极了夫人,江和煦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失态了,他手指微松,顿了两下,彻底放开了顾安然的手,顾安然这些天已经和江和煦混的很熟悉了,她微微一笑的说道,“没事的,我有分寸的。”
江和煦盯着顾安然的脸庞,身上可能已经没有几两肉了,人很瘦脸很白,像个易碎的瓷器娃娃,依苏璟言对顾安然的重视程度,如今看到这样的顾安然,多的可能是心疼,苏璟言不会伤害她,甚至有可能会因为心疼而对她宽容一点儿。
江和煦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顾安然敲了敲门,书房里传出来苏璟言冷漠的声音,“谁?”
顾安然听到这个声音,瞳孔微怔,眼瞳里迸发出一种名叫仇恨的情绪。但是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让任何人的看出来,语气淡淡的,好像只是一个较为虚弱的小姑娘,“是我。”
没有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是苏璟言亲自开的门,他的神情略显慌张,盯着顾安然的眼神带着几分期待,他看着顾安然语气甚至称得上有些慌乱,他张口就是一句,“安...安然...你愿意见我了?”
顾安然没有看苏璟言,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有事情和你说。”
苏璟言侧过身子,给顾安然让出一条道路,“进来说?”
顾安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心理和生理上对面前的这个人的一种来自内心的恐惧感,顾安然摇了摇头,她始终没有抬头看苏璟言的表情,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苏璟言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没有看到苏璟言眸中迸发出的点点怒火,“不用了,我就站在这里说。”
顾安然咳嗽了两声,江和煦下意识的把一直拿在手中的外套给她披了上去,她并没有拒绝,似乎比起苏璟言还更偏向于信赖江和煦,江和煦不像顾安然他注意到了苏璟言眸中的怒火,但是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微微的别开了眼睛,顾安然打断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眼神交流,“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过几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想祭拜一下她。”
顾安然现在被困在苏家公馆,她压根没有办法可以给已故的亲人烧点纸钱,并不是她想来麻烦苏璟言,而是苏璟言把她困住了,她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苏璟言本来盯着顾安然披在肩头的外套,虽然外套是顾安然的,可是被江和煦碰过了,顾安然好像还很依赖他,苏璟言怎么看都不顺眼。
如今听到顾安然这么说,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的,我已经派人着手在准备了。”
苏璟言因为顾安然最近不愿意见她,她前一段时间又伤的很重,苏璟言并没有注意到顾安然手腕上一直戴着的手镯不见了。
如今,顾安然重新提起了崔琦安,苏璟言这才发现顾安然左手腕上空空荡荡的,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手镯呢?”
顾安然下意识的摸上自己左手腕上的手镯,那个时候陈泽放他们离开,她并不希望陈泽因此送命,于是把手镯留给了他。
如果苏璟言不留情面,他拿着手镯去北京也能有一席之地,所以手镯应该还在陈泽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