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见状,脸色便有些不好。
这边,云箫继续说道:
“本宫还记得,德王的侍妾,也就是江良娣,传出母子双亡消息的当天早晨,太后震怒之余,还将负责照看江良娣的德王妃召进了大理寺,当时,皇上也去了大理寺……”
说到这里,云箫故意顿了顿,抬眸扫了扫勉力支撑的秦松,然后,接着说道,
“在大理寺中,太后认为,一切都是德王妃在背后指使的,希望将德王妃定罪,而皇上却觉得证据不足,就在双方僵持之时,德王却忽然来了大理寺,告诉众人,江氏其实是自尽的,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可太有意思了!事发突然,太后摆明了想要借此事除掉德王妃,怎么德王却要忤逆太后的意思?德王明明不喜欢德王妃,为什么要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进宫来救下德王妃?又是谁给德王送的信?是谁告诉德王必须这么做呢?秦公公,这其中的缘由,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对吧?”
秦松默然不语。
云箫步步紧逼:“是秦公公你给德王传的信,也是你告诉德王,如果他现在不及时赶来救下德王妃,将会出现十分不利于德王的局面!本宫现在不需要公公说出这其中的关键缘由,只想问公公一句,公公到底是太后的人,还是德王埋在太后身边的一枚棋子?”
“你……”秦松听得最后这无比犀利的一问,脸色十分急促地一变,控制不住地喊了出来。
然而,云箫依旧镇定自若:
“公公也不必急着回答本宫,在来这里之前,本宫已经去过公公在内务府的住处了,搜到了些好东西,你不妨先看看,然后,再想想该如何回复本宫!”
说着,便对着身后的钱忠一扬手。
钱忠会意,立刻掏出一枚铜符,亮在秦松的面前。
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铜符,这铜符的底端,刻着一个小小的“字”,可以在德王府中,随意调动德王的亲信与府兵,很显然,德王十分信任秦松,而且,德王还将秦松当成他保命的一步棋子,否则,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给秦松。
望着秦松如死灰一般的脸,钱忠不阴不阳地说道:
“秦公公,这东西,你可千万不要说不认得,也千万不要说不是你私藏的!昨天,事发突然,你大概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把你与游子贬到安乐堂来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走的匆忙,自然也就没有时间,收拾你原来住的地方,这东西,就是我在你原来住的地方搜到的。现在,难道你还要否认,你与德王之间干干净净,从来没有背着太后偷偷联系过吗?”
秦松心头恨得仿佛要沥出血来,却愣是没有接话。
云箫从钱忠的手中接过那枚铜符,目光笔直地望着秦松,带着威严说道:
“秦公公,本宫今日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找你了,必然是已经将你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了,所以,你也不必在本宫面前,再做任何狡辩了,本宫手里这东西,若是送到了太后面前,别说太后还会不会把你从这里接出去了,能不能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都还要画个大大的问好,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与本宫合作,否则的话,多的是人要你命!”
至此,秦松终于放弃抵抗,他朝着云箫跪下,低首问道:“皇后娘娘有什么想问的,便尽管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本宫问你,昨日舞姬刺杀太后一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