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皇上的药,熬好了吗?”
绿水最懂得玉妃的心意,赶忙朝着自己的身侧指了指,答道:
“娘娘,已经熬好了,一直在炉子上,用小火煨着,待会儿皇上醒了,就能直接服用了。”
玉妃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拿着帕子点了点唇角,道:“做的不错,你仔细盯着那炉子,不可以有任何差池。”
“是。”绿水答了一句,又问道,“娘娘,现在太子妃进来了,奴婢是否立即将殿内服侍皇上的方法,教给太子妃,以便待会儿更好的服侍皇上服药?”
云箫闻言,眼风冷冷地扫过绿水。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绿水,跟在玉妃的身边,可是把玉妃的虚伪阴险全学会了,并且,还掌握了其中的精髓,一点儿都没有放过。
另一边,玉妃闻言,十分慵懒地舒了口气,道:
“这些日子,本宫陪同姐姐一同服侍皇上,都累糊涂了,还好你提醒得及时,否则的话,待会儿皇上醒来,需要服用汤药,太子妃一定手忙脚乱。”
说到这里,她又转头瞟了一眼皇后,只见,皇后正扶着自己的额头假寐,显然是很累了,于是,她又接着吩咐绿水,
“那么,现在,你就在这里,仔细地教太子妃,如何伺候皇上服药,本宫先扶皇后去偏殿休息,你可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是,奴婢遵命。”
玉妃对绿水的表现非常满意,主仆二人配合得简直完美,她对着绿水点了点头,便扶着皇后去了偏殿。
玉妃根本就不会把云箫放在眼里,绿水说要教云箫,她明知道云箫是主,绿水是仆,却依然放纵绿水尊卑颠倒,真的让绿水去“教”云箫。
云箫虽然心里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在明面上,绿水在内殿絮絮叨叨地说,云箫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既不询问,也懒得应答。
因为,云箫知道,绿水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教给自己。皇后和玉妃,正巴不得自己被皇上传染,然后,再换夏天睿到这内殿来伺候皇上服药。
然而,伺候病人喝药,又有谁不会?
她哪里还需要一个奴婢来教?!
所以现在,云箫只需要在这内殿中等,等到皇上醒了,她就能够顺理成章地接近皇上了,到那时,一切自见分晓。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皇后与玉妃出去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
而绿水在“教完”了云箫之后,也闭上了她那张聒噪的嘴巴,内殿安静到了极点。
大概到了亥时初(相当于现在的晚上九点),皇上终于醒了。
于是,内殿中的宫人们开始忙碌起来。
云箫来到皇上的床边,对着皇上福了一福,躬身说道:“臣妾参见父皇……”
皇上见到云箫,很是惊讶:“太子妃,你怎么来了?”
云箫赶忙答道:“臣妾奉母后之命,前来服侍父皇服药。”
皇上闻言,“哦”了一声,但脸色很明显的阴沉了下去,大概是不满皇后的做法,奈何体力不支,现在就是想把皇后喊进来说一顿,也办不到。
宫人见状,以为皇上要起身,便赶忙过来,将皇上扶坐起来,并在皇上的身后塞了两个靠枕。
云箫在床边的凳子上落座,然后,从宫人的手中接过药碗,用手在碗侧试了一下温度,药的温度现在正好能入口,便舀了一勺,朝着皇上递了过去。
皇上半天不喝,他朝着云箫摇了摇头,道:“太子妃,你……”
“父皇……”云箫知道皇上害怕自己被传染了,可是,如果不亲自这样走一遍,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心中的猜测,因此,她只能大胆地打断皇上的话,“父皇,臣妾在来之前,已经详细询问过御医该注意什么了,您放心,臣妾不会有事的,药快凉了,您快些服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