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荀夜刚回家就被叫到了书房。
“大哥,你今日怎么不在皇宫值守?”
一进屋就对背着对着他站着的翟宗阳问道。
对于大哥在家他感到很诧异,大哥忠君事国,一心一意守护皇宫,不论是天晴还是暴雨,都在皇宫待着,甚少回来。
翟宗阳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好事!”
翟荀夜靠近书案,兄弟两仅隔着半丈宽的书案,他佯装不懂:“大哥在说什么?我这些天都跟在于大人身边学习。”
翟宗阳转过身,凌厉如间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担,你让人劫了七皇子的商会的银两,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算什么七皇子,不过是个低贱的魅魔族人——”
“啪!”
他话未说完,就被大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这几年在兵部就学了这些!早知如此,就不该放任你在天启城逍遥,将你放在军中磨炼才是正道!”翟宗阳怒不可遏。
翟荀夜不服气:“大哥,你别忘了母亲的遗言,凡是魅魔族人都是我们敌人,抢了他的东西又如何,他难道还敢找上门来,就他的实力,连我们府上的护卫都打不过,大哥到底在忌惮什么?!
你以前也看不起他,怎么现在变得唯唯诺诺,难不成是当官救了,身体仅存的那点血性也被磨灭了,就知道对临家的人卑躬屈膝了!”
“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翟宗阳一掌将桌案拍得粉碎。
“没有人教我,都是我看出来的。”翟荀夜梗着脖子道。
翟宗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点:“大哥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临渊看着是好欺负,但他不是任人拿捏的主,这些年过去了,朝中那些对他恶言相向的人都相继被斩或罢官,这些我都和你说过,他能悄无声息地做到这些,能是你招惹的了的吗?”
翟荀夜反驳道:“他擅长阴谋诡计,可他现在与三皇子闹翻了,还得罪了博王,只要三皇子一句话,朝中官员无一人会搭理他,只要博王有所表示,那他在天启就寸步难行,再多的诡计也无法施展。”
“博王表态了?三皇子有动作了?他们什么都没做,就算他们要对付临渊,你也不能插手,这是皇族的事,你是外人,不管站在谁那边都是错的。
再者现在苏晚晚出关,有她在,临渊就不会出事,太子与他们交好,你这知临渊之前是和三皇子一道的?
做出这等事,简直愚不可及!”
翟宗阳越说越怒,他没时间关注七皇子的变化,但时常在皇宫,听皇帝提过临渊几次,皇帝对他颇有看重的意思。
翟荀夜心里不服,但他说不过大哥。
他们兄弟相差十来岁,大哥就像是父亲一样,对他严加要求又体贴照顾。
一想到这里,他软下声来:“事情已经如此,大不了等他上门讨要,将钱还给他就是。”
“想得简单,今日就随我去负荆请罪,敢作敢当,我教你怎么久你是一点也没记在心里!”
“凭什么要我去请罪,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