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袖烟的富贵姑娘接待了她,喝了口茶,赵燕兰就来了,打着岁酸溜溜的腔调,摇着团扇道:“哟,这是什么风将少阁主给吹来了,您可是好几天没来了,听说你这媒人做的不错,两边都欢欢喜喜。”
苏晚晚:“他们的事全靠缘分,和我可没多大关系。”
“临循在哪间房?”
“他带着七皇子在三楼东面的雅间,在里面待一刻多钟了,想偷听吗?”赵燕兰问得很直接。
苏晚晚本想矜持一下,听她这么问,索性点了下头。
赵燕兰目露可惜:“已经偷听不到了,他们刚聊完,三皇子已经走了。”
要不是因为对方有钱有人手,苏晚晚都想当场翻脸了,没看到她很严肃么,这时候就不要拿她打趣了吗。
“七皇子还在雅间,三皇子给他叫了个姑娘作陪,苏姑娘要去见识一下吗?”赵燕兰问完,促狭地望着她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七皇子虽然稚嫩,可模样不错,可讨人喜欢了。”
苏晚晚的脸都臭了:“你们怎么能对小孩子下手,这是犯……是不对的。”
说着就急忙往东边雅间赶去。
等她破门而入时,罗衫半解的娇俏姑娘尖叫一声,急忙拢紧衣衫,惊怒地看向她。
苏晚晚大步走来,眼神从她身上掠过,放在趴倒在桌上的临渊身上,见他穿戴整齐,苏晚晚便松了口气,丢了一锭银子给那个姑娘:“你可以走了。”
“可是——”姑娘柳眉微蹙,似有难处。
“没有可是,出去!”苏晚晚有点生气。
姑娘见她衣着不凡,来势汹汹,她虽然在楼里小有名气,也不敢得罪天启城的大爷们,只好整理衣裳退出去。
苏晚晚倒了杯水往临渊身上淋去,临渊好似泥鳅一样,身子一滑就到了另一边站着,避过了这杯冷却的茶水。
“师父,你别这么凶,我只是喝了点酒,什么也没做,也没碰这里的女人。”临渊急忙解释。
“谁让你见临循的?还在这里?你毛都没长齐!是不是想和前世一样,和他建立‘兄友弟恭’的好情分,是不是!”没将水泼中的苏晚晚脾气更大了。
他虽然身体是小孩,可心智早已成熟,刚才那姑娘都开始宽衣解带了,他还保持装醉的样子,或许他是真的想开荤,真是龌龊!
师父的呵问,让临渊冷汗直流,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可没想和紫袖烟的女人有什么,第一次当然要和喜欢的人才对。
等等,打住打住,现在不该想这些。
“师父,我不会辜负师父的厚望,这次是临循来找我的,他想让我帮他做事,我回绝了。”临渊快速说道。
“说仔细点。”苏晚晚神情稍缓。
临渊登时凑到她身边,给她拉了张椅子,恭恭敬敬地请她坐下,然后将他出宫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不怕他恼羞成怒?”
“有什么好怕的,我对权力没兴趣,他能拿我怎么办?”临渊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给你看一样东西。”苏晚晚将那片铜块掏出来,“这是在发现刺客的地方找到的,你应该在火老头身上也找到过类似的铜块。”
临渊拿过来仔细一看,然后小心地抬头看向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胆的说。”苏晚晚有不好的预感。
“铜块我前世是搜到了,而且收了挺久,后来没什么用就丢了,这一次我没拿。”
他的理由很充分,没用的东西拿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