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我便郑重向赖厷说道:“谢赖令史提醒,丞相与诸军功曹所定之功既然公允,谡自当领受,日后绝不言自身毫无功绩可言之语。”
“马参军言重了,厷只是实话实说,言语或过于唐突,还望马参军切勿怪罪方好。”
“赖令史正直爽利,当是堂堂君子,吾正是喜欢此等之人,又何来怪罪之理。说起来,上次谡和文长来汉中筹划攻取长安之事,还有事要对赖令史致歉呢。”
“哦,究竟是何事?厷记忆之中,马参军与魏将军似无做任何领厷不快之事啊。”
“惹赖令史见笑了,非是谡及文长所作之事令赖令史不快,实是谡及文长当日来至汉中,对赖令史并不熟悉,而又身负重任。
故对赖令史多有疑虑,以致有谡冒昧留于府上之举,实是为就近观察赖令史,以备不测之事。”
“哈哈哈。”赖厷爽朗一笑,接着道:“厷当时已甚感疑惑,怎么马参军不往驿站投宿,却偏要留宿太守府内。
原来却是为了这般,不过马参军亦是至诚君子矣,明明没有做出任何令人不快之事,只是心有提防,却还特意向人致歉。
心有所思,旁人不察,还特意表露出来,实在有古贤季子挂剑赠徐君之风(季札之初使,北过徐君。徐君好季札剑,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徐,徐君已死,于是乃解其宝剑,系之徐君冢树而去。从者曰:“徐君已死,尚谁予乎?”季子曰:“不然。始吾心已许之,岂以死倍吾心哉!”),马参军之心意,厷谨受之。
厷今晚于府中设宴以谢马参军,还望马参军拨冗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