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侯楙,最终还是憋不住,问出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不过幸好我和诸葛老大早有约定,援军应该早就出发向长安而来了。
我心中坦荡,不用虚言应付夏侯楙,便坦言对夏侯楙说道:“谡离开丞相大军之时,与丞相早有约定,援军快则今日便至,即使有事耽搁,明日午时之前必定来到,夏侯太守无需担忧,只放心全力稳守长安今日一日,便是大功一件。”
虽然与诸葛老大早有约定,但为了稳妥起见,我没有把话说得那么绝对,还是留有余地,把援军到来时间往后推一下,这样保险一点,不然引起夏侯楙的反弹就得不偿失了。
夏侯楙听了我这样说,连忙摇头道:“非是楙杞人忧天,对马参军有所疑虑,实是长安新定,军心未附,如今长安守军中,尚有一万余人,楙无法尽收其心。
若丞相援军尚需两三日方至,楙便要长期分兵看管这些不服之人,届时长安守备必然空虚,楙恐生不测之事,故方有此问,马参军莫怪。”
“谡非是不明事理之辈,夏侯太守此问,亦是为大局着想,谡何来责怪之意。”
“如此便好,既然丞相援军明早必至长安,楙后顾之忧全消,这便下令账下书吏,书写军书交予魏将军。马参军和魏将军,请稍待片刻,喝口茶水,楙这便唤人前来。”
说完,夏侯楙便起身离席,走往帐门处,不过他并没有走出帐门,而是在帐门处叫来一名亲兵,让他把平时负责文书的书吏找来。
吩咐完那名亲兵后,夏侯楙当即回到大案后坐定,与我和魏延喝茶叙话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刚才领命而去的那名亲兵便带着一名书吏回来了。
二人掀帐而入,于帐内站定,夏侯楙先让那名亲兵退下,然后便对那名书吏说了大概的意思,那名书吏并没多言,便伏案而坐,开始书写军书了,想必定是夏侯楙心腹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