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的专家会议只开了二十多分钟,各位专家确定病人的预后治疗。
何徵就说:“辛苦各位专家了。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工作餐。我们先去吃饭。”
离开观摩室后,何徵故意留在后面,还叫住了白臻。其他人见状,知道是有话要说,也不好留下来。
两人慢慢在后面走,等其他人都走远了,何徵才问:“白医生,林琅提前离开,只是因为太饿了?”
“何首长,林琅好像有什么顾忌。不行让太多人知道他有那样的手段。”
何徵心想,果然是这样。
不过他也能理解。而且也比较欣赏林琅不张扬不主动出风头的作风。但不能完全赞同。
“白医生觉得他那样的医术,应用在病人身上……”
“其实我也跟他提过这个问题。他说那种针法先学会一套功法,修炼出气功。而那套功法,必须是拥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修成。不然一世无成。如果没有气功,那样的针,连病人的皮肤都扎不破。”
“你相信他?”
白臻点头说:“他施针的时间大概有一个半小时,比我这个做了五个小时的主刀医师还累。在手术室里,就用来两包多的棉花擦汗。脱下防护服时,头发还是湿的。脸色也是白中透青。”
他加重语气,说:“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在手术中透支了身体!”
何徵微微点头,说:“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他刚才用针法能推广,病人就有福了。”
“其实我也跟他提过,希望他能将医术是能推广应用到临床。”白臻也是满脸惋惜。“我也觉得很可惜。可是他说自己学艺未精。而且那样的针法消耗很大,寻常人没办法学。何首长肯定也能明白,医术容不得半点马虎。针灸那样的医学手段,一旦有半点差错,救人不成反而要害命。”
何徵停住了脚步:“他说自己学艺未精?”
他是惊的。
刚才在观摩室里,那个老大夫就是中医师,而且也是针灸方面的高手,更是健委专家。在医术方面眼光,自然是没差的。
那位老大夫见了林琅的行针,虽然不懂林琅用的针法,但开口就说是国手级的技术。
后来又激动说:“中医针灸,有一个讲究。就是尽量不在胸腹间行针。更不要说用几寸长的针。他不仅自信无碍,还将病人救醒……何将军,你找是哪位大师?”
最后又看到林琅精准的弹针手法,老大夫就只剩下惊叹:堪称宗师!
如果能得到那位老大夫那般赞许的,还是学艺未精的。要是大成了,岂不是可以演绎一个‘真·白骨生肉’的神话?
何徵之前还只是觉得林琅这么年轻,就有那般手段,不可轻视。
现在却觉得,不管他是不是谦虚,都要再重视几分才行。
谁都有三衰六旺,谁也说不准自己或者亲友需要救命。而林琅就是那样可以将他们从的关门关拉回来的人。
那样有能耐的人,只有傻瓜才会轻忽。
……
别人怎么看自己,林琅并不怎没在意。
他给邱馨薇打了个电话,知道她还在医院。
在绿化区找到她时。她正在打电话。
“……小舅你放心,他就在我身边。”
“……”
“嗯,嗯。你忙吧,不用管我……好,我先走吖。那就先这样了,掰掰!”
看她挂了电话,林琅说:“你一直等着?”
“对啊。和你一起来的,我总不能先回去。”她凑近了,就着路灯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没事吧!”
林琅笑大了笑,说:“没事。就是第一次在手术室里近距离看到手术的情况。有点不适应。”
他不想多说手术室里的事:“对了,你也还没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