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家庄那种两族为大的村子不同,红崖子这地方,说白了就是穷山恶水,村子外面的土墙,一般时候都没人值守的。
甚至,别说附近的马哨子了,就算是一般土匪都看不上这种地方。
这里就像是个‘流放之地’,村子里基本都是杂姓,没有谁说是能一家独大的。
这一来,也就意味着,李春来只要稳住场面,这村子里便是翻不起风浪来,他们没有宗族的支撑。
“你,你……”
高颧骨的恶婆娘就算是见过些小世面,却又怎能敌的过李春来这等充满了官差痞气的嚣张与霸道,不自禁,气势便是先弱了先来。
老话说:“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
多少年了,在这片土地上,有几个人敢直面官差的威势,对抗这个庞大国家的威严?
真要把事情激化,这几个恶婆娘,就算用她们的胸脯想也能知道,她们能讨了好?
怕是要被人活活给玩死。
领头这高颧骨的恶婆娘一势弱,其他几人瞬时也跟着萎靡下来,一个个哆哆嗦嗦的不成模样。
杨氏和李秀莲哪想到,李春来这一笑之间,竟又稳住了局面,想说些什么,却都不敢多说了,生怕坏了事。
李春来这时才不疾不徐的笑道:“臭娘们儿,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爷们顶?是不是想进大狱里蹲几天,让爷我好好照顾照顾你?”
“你,我……”
看着李春来时而露出来的淫邪之意,这领头的高颧骨婆娘,一时腿肚子都有些发软了。
大狱里啥样,普通人谁见过啊,无怪乎是听人风传。
但这风传便是这样,传着传着就变了味,说啥的都有了。
特别是女监。
在民间的风传里,那跟地狱怕是也没啥两样。
“呵。”
李春来恍如星爷版至尊宝一般,霸气的将他的黑铁棍子横在肩头上,慢斯条理的活动了下脖颈:“爷我过来看看我姐姐,本来也没想生事,可你们几个骚.娘们儿,非给脸不要脸,要打我李三儿的脸!你们说,这事儿咋的办?!”
“这……”
几个恶婆娘登时更慌了。
主要也是李春来有了银子的底气,又与大舅那边有了不弱的一致,那种嚣张气焰太盛了。
怎是几个乡野村妇可比?
那领头的高颧骨婆娘,眼见事情要闹大,忙是道:“官,官爷,这,这事儿俺们,俺们不追究了,能让俺们先走吗……”
“是是,官爷,俺们不追究了,能让俺们先走吗……”
其他几个恶婆娘也反应过来,忙是连连出言哀求。
杨氏和李秀莲忙也是看向李春来,希望李春来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走?”
“呵,你们想往哪走?”
李春来却是不依不饶,不过,背地里,却是偷偷给李秀莲打了个手势。
李秀莲一愣。
看着就快要憋出哭腔的几个恶婆娘,瞬时也反应过来,忙是小心的道:“三儿,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都是,都是邻里乡亲的,这,这事儿就算了吧……”
“是啊是啊,官爷,都是邻里乡亲,这事情,有啥误会呀……”
“秀莲,俺早就说了嘛,你咋会做这种事嘛,这下子闹的好,差点一家人打起来……”
“秀莲,你快跟这位官爷说说,咱不能大水冲了龙王庙呀……”
高颧骨恶婆娘几人瞬时反应过来,怼着李秀莲便是一顿马屁狂拍,都快给李秀莲跪下了。
李秀莲也是一阵无言。
这人,变换咋就能这么大呢。
不过,转而看着李春来那瘦弱却足够笔挺的身影,李秀莲的美眸里,已然满是骄傲。
这个横着大铁棍,瘦弱却如山般的男人,是她的亲弟弟啊。
她以后,再也不是无根的飘萍了,这个男人,一定会永远的保护自己……
但李秀莲面上却没有太多表露,忙是一副哀求李春来的模样,像极了姐弟俩小时候玩过家家时的模样。
李春来也暗暗给自己的二姐点了个赞,故作为难了一会儿才道:“你们几个骚.娘们儿,要不是我二姐的面子,看老子整不死你们,非得叫你们尝尝爷的大铁棍子。”
然而……
这明明是威胁的话,几个恶婆娘却是换了模样,那领头的高颧骨婆娘,甚至偷摸摸的给李春来抛弃了媚眼。
“我……”
李春来差点没一个趔趄,这他娘的……
忙是收敛心神道:“行了行了,也别瞎几把闹腾了,你们不是说丢了这鸡那鸭的吗?喏,这银子,你们拿着,给我杀两只大公鸡,再搞点好菜来。要是把爷我伺候的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省的你们几个臭婊砸哭哭啼啼的烦人!”
说着,李春来已经掏出来一两多碎银子,直接洒在了地上。
高颧骨婆娘几人哪见过李春来这等豪横之辈?
红崖子村里是没地主的,都是苦哈哈。
她们看着地上白花花的碎银果子,一个个欢喜的都快要炸开,哪还顾得上其他?
忙是跪在地上便捡,一边还不忘了感谢李春来,甚至拙劣的跟李春来抛媚眼,保证马上就去收拾大公鸡和酒菜。
杨氏和李秀莲却是被李春来的大手笔惊着了,忙是急急看向李春来,想要说些什么。
却是被李春来在背后的手势迅速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