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天地异变,天道突然分出地道,用于归纳生灵死去之后留下来的灵,后土行事果断,当即抓住机会身化六道轮回,并借机获得圣位。”
“根基浅一点,是要比其他人更要艰难,但也不是没有希望,比如完善充实薄弱的根基。”
“论夯实根基,放眼世间万族,无人比得上我三教,只要你有心,总能找到办法,倘若多宝繁忙,无瑕顾及你,你可请教本座。”
挑拨之后不忘拉拢,手段虽然简单,却异常有效。
不管姒癸是怎么想的,他肯定不会拒绝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机会。
于是姒癸面露惊喜之色:“弟子谢过师祖。”
通天道人摆了摆手:“本座既为你师祖,指点乃是应有之义。”
“八景宫到了,等下在你太上师伯祖面前,机灵一点,就算不能得到他的认可,也不要去惹他延误。”
姒癸连忙应道:“弟子遵命。”
通天道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通天前来拜会大师兄,还请师兄不吝相见。”
话刚落音,一座云桥延伸而来,停在通天道人脚下。
伴随而来的是太上道人淡然的话语:“通天师弟请进。”
通天道人带着姒癸踩在云桥之上,云桥飞快缩回。
眨眼之间,两人已来到八景宫大殿。
太上道人神色平静,目光深邃望着两人。
姒癸谨记通天道人的交代,上前一步躬身一拜:“晚辈姒癸拜见太上师伯祖。”
太上道人很随意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师弟携徒孙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通天道人拿出祭天祝词:“师兄可有看过这个?”
太上道人扫了一眼:“可是你元始师兄拟写的祭天祝词?贫道听玄都说过此事。”
通天道人深吸口气:“既然师兄知情,难道要放任他肆意妄为?姒癸是贫道的徒孙,将成为号令三界至高无上的天帝,不是他随意呼来唤去的奴仆。”
太上道人淡然道:“师弟莫急,你既有异议,找他过来当面协商便是,你若不方面,贫道可以代劳。”
通天道人沉声道:“师兄,话不能这么说,当日可是他亲口答应师兄提出的三个条件,如今阳奉阴违,可不只是令贫道难堪,更是不将师兄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师兄当真就放着他乱来吗?”
太上道人淡然一笑:“他毕竟是圣人,是非对错,来龙去脉,总要问个清楚,听听他怎么说,一言独断不可取。”
“行了,贫道已经传信于他,想来顷刻将至,姑且安心等候。”
到底是太上道人出面,不到十息时间,元始道人便赶到八景宫大殿。
他看到通天道人和姒癸,目光不由停了一下,却没太过在意。
“不知师兄匆匆相召,所为何事?”
太上道人指了指通天道人手上的祭天祝词:“这份祝词可是出自师弟之手?”
元始道人点头应道:“没错,正在师弟你亲手编撰,供姒癸登临天帝之位时祭天所用。”
出乎意料的是,元始道人没有推脱,反而坦然承认。
太上道人微微颔首:“既然师弟承认出自你手,就不拐弯抹角了,通天师弟对上面所写颇有异议,不知你作何解释?”
元始道人反问道:“不知通天师弟有何异议?”
通天道人闻言面露冷笑:“有何异议?你看看你写的,‘凡事遵三位圣人之诏’,轻描淡写就将号令三界的天帝,变成了你的随从,你觉得合适吗?”
元始道人淡然一笑:“难道你这徒孙在成为天帝之前,敢不遵从你我师兄弟三人的诏令?”
“成为天帝之后,就不是三教门人,就可以不敬圣人,不重师长,视我等圣人的诏令如无物?”
“若他是这等白眼狼,我劝师弟尽早将他逐出门墙,至于天帝的人选,可从长计议。”
通天道人双眼微眯:“贫道不与你争,亦知道争不过你,贫道就只有一句话,姒癸不可能在登临天帝之位,向天道祷告之时,念出这份祝词。”
“你若肯改,哪是最好,若不能改,贫道认为念祝词都可以省了。”
大概是以前一直争不过元始道人,通天道人这次就干脆熄了与对方争论的心思,直接强硬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有万般理由,反正我就这个要求。
元始道人轻笑道:“师弟如此蛮不讲理,恐有失身份。”
通天道人怒道:“你一个以大欺小,暗中谋害晚辈的混账,也配说这种话?蛮不讲理总比你整日暗地里算计自家人好千万倍。”
元始道人脸色微变:“你……”
通天道人一发不可收拾:“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敢说你写这份祝词,不是为了算计姒癸,为自己牟利?”
“敢做不敢当吗?”
元始道人神色冰冷:“那又如何?天帝既然出自三教,怎么就不能利用这个身份为三教谋取好处?”
“就因为他是你的徒孙?师弟究竟是于心不忍,还是想独吞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