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神色凝重:“所以幕后之人是借九鼎和这座祭坛纳人道气运为己有?”
祭坛:“当然,不然何必建造这座祭坛?”
姒癸心底泛出一丝寒意,照大祭师所说,这座“祭坛”可是禹皇亲手所建,九鼎亦是禹皇耗费无数心力铸造而成,要说这位当事人不知道“祭坛”的功效,与此无关,他打死都是不信的。
若非姒癸脑海里祭坛解惑,谁敢相信一手缔造大夏数万年基业的禹皇,背地里一直在算计自家子孙后代?
这哪里是禹皇留给后代子孙的底蕴,这分明是天坑。
姒癸目光狠戾:“可有解决之法?”
这种事情不管搁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别说禹皇,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姒癸都要干他。
祭坛:“解决之法简单,你动用盘古真身,施展破天一击,就可将这座祭坛击毁,没了祭坛做媒介,自然无法窃取气运。”
姒癸目光坚定:“等送走父皇,就灭了它。”
旁边大祭师见姒癸面有异色,笑着说道:“陛下是不是也惊叹先祖的大手笔?每每念及先祖所作所为,老夫打心里钦佩不已。”
姒癸露出怜悯之色,你是不知道历代夏皇多凄惨,既有九鼎抽取本源,又有替先祖背锅,还一直崇拜禹皇,感激涕零。
比卖了帮忙数钱还惨啊。
他实在不忍心和大祭师探讨下去,转移话题道:“祭坛还需多久布置妥当?”
谈及正事,大祭师肃然道:“回陛下,半个时辰足矣。”
姒癸微微皱眉,这半个时辰窃取气运,因果是要算在他头上的,他肯定是越快越好。
“可否加快速度?”
大祭师微微皱眉:“陛下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姒癸一听,顿时明白大祭师误会他急切要送夏皇离开,从而断定他薄情寡义,隐隐开口指责。
“本皇自有考量,大祭师若有手段,不妨一试,若没有,权当本皇没说,大祭师不妨想想,本皇若真是急迫之人,如何一步步收复的南疆?”
大祭师见姒癸神色不似作伪,隐隐发觉自己断定错误,拉不下脸道歉的他,只好卖力督促布置祭坛的祭师加快速度,算是另一种补偿。
姒癸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对方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了,等下自己打破祭坛,还不得和他拼命?
在大祭师的催促下,赶在一刻钟内布置好了祭坛。
而布置好的瞬间,大祭师第一时间通知了夏皇。
夏皇凌空踏步前来,边走边说:“本皇这一生,接先皇基业,兢兢业业两百余年,并无出彩之处,顶多算有苦劳。”
“晚期因眷恋皇位,犯下大错,险些将大夏带入绝境,幸而有子姒癸,力挽狂澜。”
大祭师见姒癸面露不解之色,解释道:“这是启皇定的规矩,历代夏皇离任之际,需反思自身功过,启皇当年一个人面对祭坛反思了半个月,方离去。”
姒癸凝视祭坛,坑害子孙数万年,反思就能撇的一干二净吗?未免想的太美。
夏皇絮絮叨叨了一刻钟,目光平静望着姒癸:“这大夏,本皇交给你了。”
姒癸深深弯腰:“祝父皇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