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看了半饷，然后凑近他的身边，问道：“师父，这个运气之途，在于先天是什么意思？”
顾青衍低头一看，她低着的头只露出一个黑黑的发顶，看起来应该很柔软。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伸出去揉一揉的冲动，然后别过眼神，缓缓说道。
“运气本来就是先天之气，若是失了先天之气，你想要练武，就最好有先天之气······。”
他柔和清冷的嗓音低低的响起来，为了不叫别人听见动静，所以压得很低。
嗓子颤动的时候，那种鼻音极为撩人。
但是在他嗓子里出来，就有一种奇特的清冷和疏远。
上官玥点点头，听的很认真。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之前一开始用着上官玥这具身体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地方很奇特，原来是因为她身上的先天之气还在，甚至因为年纪小，所以更加凝固。
她现在修练事倍功半，总觉得除了这个之外，应该有其他的才对。
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不起来。
顾青衍说完了，就不再说话了。
上官玥于是就看书，看着看着，她就开始犯困。
之前就算是在外面，她都没有睡得这样晚。
她看着看着，眼前就开始混乱起来。
她摇摇晃晃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顾青衍回头一看，他的动作都是极为隐晦而且细微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他动过。
上官玥往前一点头，手里的书快要跌出去了。
顾青衍缓缓伸手，将她扶住，伸手在她睡穴上一点，上官玥立刻就昏睡了下去。
顾青衍将她抱住，然后从她手里抽走了那本书，然后搁在了她的床头。
然后顺手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
上官玥睡着的时候，面容就没有那么柔和了。
因为她的神态，或者是面容的一些细微表情，叫人觉得有点儿冷。
顾青衍想到，他第一次看见上官玥的时候。
她看起来格外狼狈，脸色白的几乎像是黑暗里走出来的吸血鬼，脸颊上溅了一些血迹，看起来有点儿脆弱。
但是神态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她看起来像是走到绝路的孤狼。
眼底带着血色的杀意，不是想要杀人，就是想要同归于尽！
那双眼睛里，有着太多的复杂神色了，以至于根本不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该有的神态。
所以，他就有点儿好奇了。
靠近之后，才发现她的体质特殊。
那个体质，只存在于，那些事情里！
但是为什么？忽然会出现？
当年那些人不是被毁了吗？但是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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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这里，觉得心里一阵悲凉，或许，这都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