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尘眯了眯眼,强压下心头升起的烦躁,他的眼皮子开始跳了,好像在风雪交加的彼岸,此时正有一个妮子看着自己。
龙君尘心头微荡,提笔再写,这第二封信是写给司徒玲灵的,只是他写信的时候,心中抱持着一颗放荡而怜爱的心,信上言语也就放肆了少许,轻松了许多,偶有撩动,比起刚刚那封信的暗语密布,这封信自然要亲近许多,只是龙君尘提笔的时候就犯了难。
第一次,龙君尘提笔,刚刚画了几笔,写下了一个“给我亲爱的司徒玲灵”,却发现这种模棱两可的称谓像是在有意淡化司徒玲灵的妻子身份,于是龙君尘心烦地擦掉了这几个字,重新写了“给我亲爱的妻子”,可是龙君尘刚一放下笔,眉头又是一皱,总觉得这个称谓又过于生分,似乎只有政治联姻产生的婚姻,夫妻双方才会很正式用他们的职司来称呼彼此。
龙君尘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咬着笔头,思忖了良久,终于弄出了一个他稍微满意一点的开头,“玲灵儿。”
这是龙君尘第一次和司徒玲灵见面的时候,龙君尘就这么称呼她的,只不过后来两人长大了,龙君尘觉得小时候的称谓不够正经,所以后来见面,两人就好像没有再用过这个称谓,但现在看来,似乎只有这个称谓才能证明二人历久弥新,永不分离的爱情。
龙君尘便秘一样憋出了一个开头,接下来的话却像是早就在内心里面写过一遍一样,一口气像是诉说一般写了下来,一气呵成,一蹴而就,信件的内容如下:
“嗨,玲灵儿,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伯父的身体怎么样了,膝盖还疼吗?要是疼的话,你去董文煊的药铺上面再抓点药,药方我还留在那里呢。
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想我吗?来东京有一段时间了,这里的雪比神州国来得早很多,而且实在是要密集太多,雪地积了厚厚一层呢,你不是很喜欢雪吗?这里的雪老大了呢!
神州国银海市那里积不了雪,即便是下了,也没办法留在地上,不能让你痛快地玩一玩你心心念地打雪仗,你放心,等此间事了,我一定带你来东洋玩一玩,好好欣赏欣赏这里的雪景。
神州国的冬天比这边要晚一些,但想来也应该开始纷纷扬地落一些雪了,天冷了,你要记得加衣服,我记得在伯父的菜园子里篱角处似乎还种了几枝梅,不知道那几枝腊梅可有绽开红点,滋润一下白雪枯燥的凄美容颜,冬天天冷了,也别让伯父下地种田了,现在日子好了,咱们家也不太缺钱了,这风雪天,真的没必要再下地了,身体要紧。
我在房间里面还留了几只多肉,希望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能让你在这白雪皑皑的天气,捡回那些我不在你旁边丢失的喜悦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