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左侧的一个人,全身黑袍,阴影勾勒在他的脸庞上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他身材高大,宛若一只人熊,长长的影子向院落最深的黑暗里无限延伸。
“白先生,我说过了,要想活命,就把嘴巴闭好,我说该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否则,之前死的那几个人就是你的下场。”千邪声音嘶哑,就好像是被折断的枯树枝,幽幽地从那喉咙管里发了出来。
“千邪大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白亭敬一听到那令人发毛的声音,腿不自觉的开始哆嗦,身形也变得更加得佝偻,“只是您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啊,这样反而容易画蛇添足,暴露您的计划啊。”
“嗯?!”千邪闷哼一声,两眼闪出两道锐利如刀锋般得光芒,白亭敬后退两步,险些跌坐在地上。“暴露我的计划?哈哈哈,那群废物,根本就查不出来我想要干嘛,我还是太高估他们了,这游戏,实在是有些没劲啊,哈哈哈。”
千邪的笑声很低,听在耳朵里,像是猫爪划过玻璃片,刺耳,让人心寒。
“千邪大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您可千万不要大意啊。”白亭敬哆哆嗦嗦地,眼帘低垂看向地面,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哼,你不用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口口声声在乎我的计划,实际上,还不是怕东窗事发让你现有的一切灰飞烟灭,白亭敬,我说得对吗?”千邪一语道破了白亭敬的小心思,后者身形一滞,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低着头,不敢再去抬眼看那尊阎罗王。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必须去做,我在欧洲美国驰骋这么多年了,小小的银海市,要拿下还不是轻而易举,要不是我不太懂你们的语言,这件事情我也不会交给你去做了。”千邪摆了摆袖袍上面的灰尘,没再理会在他眼里卑微到连蝼蚁都不如的白亭敬,转身,迈着细碎的步子,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那个翻译冷冷一笑,不屑地看着哆哆嗦嗦的白亭敬,后者似乎已经吓傻了,裤裆底下也莫名多了一滩黄色的液体,翻译皱了皱眉,不过早已经习惯,每次这家伙都是这幅贪生怕死的怂样,要是他不怂,恐怕也不会替自己办事了。
最后,翻译忍着那股子臭味,架着白亭敬出了院落。
这天晚上,银海市下了一场大雪,雪里夹杂着的是白色的传单,或者说,白色的恐吓信,密密麻麻的,白色的恐惧,比纷飞的雪花,还要渗人。
信的内容很简单,大致就是说有一伙恐怖分子将要对银海市即将举办的书画展进行恐怖袭击,世界上赫赫有名的恐怖组织吞噬者将会亲自光临现场,为银海市筹办许久的书画展捧捧场,作为贺礼,他们会为各国的人民带来一场火光的盛宴。结尾用血红色的笔写下了三个字,望周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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