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陪崖雅。”北冥吩咐天阔道。天阔安静地坐在了崖雅身边。北冥回到了自己会议桌最前面的位置上,距离影画屏也最近。所有人只见他面色冷厉,目露凶光。
只看影画屏那边,梵音脸颊轻斜,眼睛眯成了一条刃,见修门不答,她再次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的小男人死了没有?”修门重复道,看着梵音越发惨白的脸色,修门便明白了,于是更加得意的大笑起来,“看来北唐北冥真是你男人啊,可你连他毒发死没死都不知道,啧啧啧。”
听到这里,梵音明眸骤然睁大,瞳孔紧缩。
修门继续道:“修弥那个怂货,连两个臭虫都搞不定就逃回来了。”说着,他看了一眼梵音,“不就是你们俩吗?”
“你伤的他?”梵音面目僵冷。
“谁?你的小男人?还是别人?我伤的人可多了。”一个贱鄙的声音从修门粗壮厚重的喉咙里发出,轻蔑无限。
“北唐北冥!”梵音森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身子看上去嶙峋骨削,一动不动。
“你说谁?我没听清?”影画屏里面传来狂妄无节制的浪笑,笑的好像要呕出来一般,“你说谁?”梵音一个冷颤,从心寒到脚底,“一条臭虫的贱命,沾点我留在杂草上的口水都得死,还没让他喝呢。喏,你瞅瞅。”修门用狼爪踩着前面被他的口涎融掉的数米深坑,脚趾不停的搓着,打着转。
听到此,梵音双眼鲜红一片,僵立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大口喘着气。
“你们以为有了胡轻轻,他就能保住命了?”修门突然提到胡轻轻,梵音心中跟着又是一紧,耳朵里像是扎了刺,一阵尖疼,“那个胡轻轻的血比我们狼毒更毒啊!有了崖青山也没用!你们这堆蠢货!以为我们不知道有胡轻轻的存在吗?”修门撕心裂肺般断续地大笑着,“除非你让你男人喝光她的血,不然死得更快!他下得去那个口吗?哦!不对!那个胡轻轻可是娇皮嫩肉的很呢,他正巴不得呢吧!蠢女人!”
“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梵音双拳震抖,双眸虚掩,气若无声。
“我可不是聋子,耳力千里!你那点鸟声,我听得清楚!白痴!就你还想动我!你男人都没那个本事,还你!蠢货!”
“你给我闭嘴!”梵音薄唇轻启,只觉胸口闷疼。
“我这就送你去找他,让你们做一对,一对,一对什么?臭虫话怎么说来的?一对亡命臭虫!”一阵狂笑再次掀起。“你们就配比个臭虫!呸!”修门狠狠向地面啐了一大口涎,瞬间冰面再融一米。
眼看修门越来越嚣张,梵音反而愈来愈沉寂。原本跌宕难平的胸口,此时静滞了下来,好像停了呼吸。她抬起右手,拂到颈边,解开两枚金色颈扣,锁骨细颈若隐若现。她的手指比一般纤盈的女孩还要轻细三分,骨节分明。
只见梵音鼻尖急耸,一阵刺骨冷气顺着她的鼻腔直冲头顶,让她的神经瞬间清晰紧绷。霎时,一层皓白寒冰从她的脚底顺着脚裸迅速蔓延而上,直到腰间还不见停,片刻已达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