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父亲的老友,又是我的长辈,跟您面前我怎么敢有国主的派头,您说什么晚辈听就是了。”
“看你这个样子!还不如北唐那个军政部主将做的风光!”
姬仲听到这里,心中被猛地一戳,仍旧和缓道:“我和北唐穆仁也是从小的朋友,他的脾气秉性就那个样子。人太威风也不是什么好事。”
“别跟我面前油嘴滑舌!说!那个灵枢一家是怎么回事!”
“什么灵枢一家?”姬仲不解道。
“我再告诉你一遍,别跟我废话。几年前你让我手下裴析帮你调查一个游人灵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过不久,那个灵枢就遭到狼族袭击,家破人亡了?”
“您是说崖青山?”
“你说呢!”
“当年我正和陈九仁总司研究破解狼毒的方法,陈总司说有个叫崖青山的年轻灵枢极具天赋,只是为人性格孤僻,不喜与我们这些国人攀交,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破解狼毒指日可待。”
东华冷笑一声:“你别用陈九仁当幌子,他是个药痴,别的不管不顾,最多就是被你利用了,当个借口。那老家伙恐怕现在都没在意,因为你死了人呢!”
“东华狱司长,您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崖青山一家,您有证据吗?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害他们呢,和我无冤无仇的。”
“东菱所有的勾当,都逃不过我狱司的耳目,你以为一个裴析加个严录就能帮你查到所有事情还能瞒天过海?你当狱司的探子都是摆设?”姬仲听得神情专注,一丝不露,“你现在知道认真听了?”东华突然道,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人心。姬仲激灵一下,无话可应。
“姬仲,虽然我答应你父亲,帮你坐稳国主这个位置。可你在我眼皮子低下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就容不了你!”
“东华叔叔,您消消气,我当时也是一时大意,走漏了风声,没想到害了那灵枢一家。动用了您的手下裴析也全是因为我觉得他精明能干,才请他相助于我的。”姬仲紧张道,他知道狱司的探子都是见不得光的人,他们知道的阴鸷勾当是天底下最多的。既然东华告诉他探子的事,就是点明他什么都知道了。姬仲不敢也不能再瞒。
“死了什么灵枢,我压根儿不在意。”东华话锋一转,姬仲木然:“那您的意思是?”“你胆大包天,竟敢瞒我!我就容不了你!”“侄儿再也不敢了,侄儿再也不会了。以后做什么事,侄儿一定会先向您请示。反正这次没出什么大事,死了个把游人而已,没人会知道的,您教训的是,侄儿定当谨记。”
“嗯,这还差不多。”说着,东华坐在了姬仲卧室的沙发上,夜色已深,那慵懒的样子,似不想再走了。
“您说的是,叔叔您今晚就在国正厅住吧,我让他们给您收拾出房间。”
“不用麻烦了,我就睡你这里吧,这张床。”东华看了床铺一眼,又看看姬仲。姬仲恭敬道,“好,那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